李馭害死了那孩子。
杜懷瑾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若是將這個事實真真切切的擺在她面前,她必然又是一陣胡思亂想了吧。默默登上馬車,在樹影重重的一處停下,撩開簾子,“出來吧。”西晨風從高高的大樹上一躍而下,眼裡滿是流光,“兵敗如山倒,我看他是支撐不了幾日了。”
杜懷瑾不屑的冷哧了一聲,“我當他是個精明的,這些年在我父親眼皮底下還敢興風作浪,哪知道也是個不會打仗的……”西晨風瞭然的笑了笑,“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他雖然不會打仗,可城府極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焉知他臨死之時不會咬上一口?估摸著也得吃不小的虧。”
杜懷瑾的面容隱藏在車裡,半晌無語,過了一陣才幽幽說道:“也不知他到底圖什麼,臥薪嚐膽,籌謀將近二十年,總不能就是為了帶著一群酒囊飯袋來衝鋒陷陣吧。”西晨風也有些不解,“按理說,他心思極重,又能忍辱負重,可以稱得上是胸有丘壑了。手下猛將也不少,怎麼這次和你交手的,除了傷到你的那一個程子龍,再也沒有一個能看得過眼的將軍了?”
杜懷瑾並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你派人仔細盯著,當心使詐。”西晨風笑嘻嘻的應了,末了又嬉皮笑臉的問道:“夫人可好?”杜懷瑾冷冷斜了他一眼,目光似刀子般鋒利,慢悠悠吐出兩個字:“多嘴。”便再也沒有旁話了。
西晨風搖著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