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寒倒更喜歡二哥的性子。
“小寒,晚上估計他們都沒空陪你了,小寒要不要跟娘學女紅?”鍾蘭玉也頗想對女兒善盡教導之責,“雖然我們外面穿的衣袍都能夠去魯家莊買煉製好的成品法器,可這些衣袍裡面的貼身內衣,也得自己手縫。再說,小孩子們的衣服,無論內外,連魯家莊也沒得買,村子裡專做裁縫的巧姥姥,很快就不會再做這一行當了,小寒還是學著點吧?”
“才不要,”小寒一蹦三丈高,躲都躲不贏,“我去練字,等我學好的法術,衣服都可以用法術做,我才不要讓針來扎手指!手指扎痛了,就不能寫字了,會影響到上學的。”拎起自己的書包,就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鍾蘭玉嘆了口氣,“用法術來做衣服?真不知天高地厚,連畫符都還沒開始學,就想著用法術了?沒學會法術之前,是不是你就不用穿衣服了?雖然內衣不穿也不怎麼樣,可你是女孩子……”
才唸叨到這兒,小寒已經跑走了,她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堅持了,畢竟小寒與普通女孩不一樣,否則她是怎麼也得逼著她學女紅的,小田村一直遵循古風,女孩子沒一手好女紅,嫁不出去。但想到小寒也不知道另有什麼福緣,未來會不會怎麼樣,對這個女兒也就偏寵了些,反正她現在還小,再過個兩年再開始學女紅也來得及。
現在,她在私塾裡交到好朋友了,當孃的就更不急了,等人家都開始學女紅了,小寒肯定也會跟著要學的,她自己當年不也是這樣,從小就跟著兩個哥哥到處玩,象個野小子似的,被針紮了手指後,哪怕娘逼著,她都有法子在兩個哥哥的掩護下丟掉針和繡布逃出去。
後來進了私塾,交到要好的女朋友了,人家開始學女紅,和她說起女紅上的進步,她再不甘願,還不是乖乖地跟娘學了?!
鍾蘭玉也不追著女兒逼她學,只搖了搖頭就拐進了廚房,開始清洗碗碟,做家務去了。
等她洗好了碗,走出來時,前院中的小兒子正將兩件法器舞得呼呼生風,讓她不由定神細看,這小子的戰鬥意識的確超出了雙親,只有她大哥可堪比擬。
張家莊倒真不太出戰士,這小子,在私塾裡的確沒什麼對手可以幫助他增長實力,等進了村塾,他才能找到更多切磋的對手,至少鍾家莊和天瑤村裡,可有不少人,戰鬥意識極強。
貼著廊邊走向正屋,第一扇開著的門就是小寒的房間,她正全神貫注地寫著字,非常之投入,完全不為外物所影響。
很好,這樣的狀況,如果能夠保持下去,對於未來學習畫符很有好處。
瞄了女兒一眼,鍾蘭玉沒有停留,再度向前走去,正屋到了,正屋的那一邊,緊緊關著門的,則是張鋤頭的煉功房,會關著門,想來是正在給寒露講述陣法之道。
三個孩子中,繼承了陣法與術法天份的,也真是隻有寒露了,再加上他的性子縝密細緻,未來肯定會發展的極好。
坐回正屋的炕上,鍾蘭玉翻出竹笸,開始穿針引線,沒辦法,三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如果不經心些,沒一陣子衣服就會短了。
這個晚上,張家溫馨依舊。
小寒直到大哥敲桌子,才知道睡眠時間到了,該睡了。
張寒露看著妹妹桌上練字的紙,有點震驚,“今天寫得格外好嘛,除了筆力還弱,這些字的神髓都出來了,寫得都趕上驚蟄了?!比你在私塾裡寫得可要好多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寒揉了揉手腕,籲出一口氣,“我覺得夜裡比較容易靜得下心來,還有,在家裡寫字,也不用寫寫就注意下學舍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她拿起剛剛寫的紙,眉毛還是皺了起來,“有寫得好嗎?沒有嘛,還不是這樣。”
寒露笑笑,也是,每天每天練,如果不是和第一天寫的字放在一齊,的確不會感覺到自己的字有進步了,“筆力還弱,多練練,手上力氣增加了,會寫得更好看的。”
小寒這種初學寫字的人的確看不出來,但在寒露眼裡,這幾個字的神髓,都已經流露出來了。看來小丫頭學畫符的時間,也快要到了。
“以後放學出去玩的話,”張寒露將小寒的字紙都收了起來,看著她忙忙碌碌地洗筆洗硯臺,“還是多玩玩打石彈放風箏吧,和男生玩也不要緊。”這兩種遊戲是專能夠練臂力腕力的,玩多了,寫字時筆力就自然強了。
“哦,好。”小寒把洗好的筆硯晾在書案上,等明天起床後,就幹了能夠裝書包了。只是,她看了眼丟在門邊醜醜舊舊的蒲包,哀怨地問大哥,“我要幾時才能夠用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