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恃寵而驕,而他卻是養成她這個性的始俑者者,終至無可收場。
“你能不能安靜一下,我頭痛。”沒見過比老闆囂張的員工,她是第一起。
沙悅寶一指託著腮地說:“讓我猜猜你哪裡不痛,哈!牙齒。”
“寶寶,我的心情非常糟,你非要助長我的沮喪度嗎?”該死,又多出一畫。
“鋒,你的耳朵在脫皮耶!”她用力一撕痂皮,沾在指上送到他面前。
“沙、悅、寶,回到你的座位辦公。”他伸直手臂比向她的電腦。
“剛剛有個職位和你等高的男人說我今日休假,好補償前些日子的受驚細胞。”她很無辜地摳摳指甲。
對,是他蠢。“你好像變聰明瞭。”
“嗯,都是這顆聖石增加我的力場,我不笨了喔!”她興致勃勃地掏出製成項鍊的晶墜現寶。
“是嗎?”上官鋒擱下筆抓抓手背上的幹痴。
說來真是不公平,那一場火隔著結界燒燙了他全身,剛一燒傷並不覺痛,等褪下衣服沖澡時才見遍體通紅,水一衝就奇痛無比,一粒粒水泡佈滿四肢和身體,連臉都不能倖免。
當時他想一個大男人都燒成如此,細皮嫩肉的笨女巫肯定更嚴重,心急地要檢視她的傷勢,誰知道一腳踩了肥皂跌了腰桿,傷上加傷。
而她卻大搖大擺地裹了浴巾在抹藥,原來是她家那群女巫送來以魔法特製的花膏,“只”適用在女巫的冰肌玉膚上,且療效特佳。
而夜夙的俗膏凡藥雖然標榜專治的燒傷,抹在身上的確比一般人結痂得快,而且不留疤,但是……唉!他還是受了幾天罪,先是抽痛後發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成眠,怎麼都覺得難受,想抓怕破皮,不抓又像蟲子咬,不如她睡得舒服還拿喬,故意勾起小指要展露她的完美雪肌。
他曾拿起殘膏試抹鼻頭,果然一抹見效、水泡痂痕當場盡消。
可惜所剩不多,只治得了顏面。他才能出門見人。
“你是不是在諷刺我不長進?”她很認真在學習,有一點點進步。
“是誰把桌子變成小豬,害全公司的員工去抓一頭莫名出現的四蹄畜生?”她好意思說不笨。
根本是自以為不笨,其實笨被掩藏了起來,笨在骨子裡。
沙悅寶咬咬舌頭地佯傻,“奇怪,怎麼會有豬呢?”
“是呀!好神奇,桌子會走路還會坐電梯,智商可真高。”上官鋒嫌煩地搓掉一層皮。
“人家承認有一些些疏失,唸錯了咒語嘛!”她表現慚愧地兩手合掌置於胸前頂著額。
“請問你哪一回沒念錯?”她是錯中求錯,難得對焦成形。
她不服地發出抗議聲,“以前我十次錯十二次,現在我十次至少對兩次。”
“很得意喔!多出的兩次是……”抓著癢的上官鋒用取笑的眼神看她。
“意外。”無意識脫口而出嘛!不能怪她笨。
“給超人一等的笨女巫鼓鼓掌,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意指她臉皮厚。
“討厭啦!你難道希望人家一直笨下去。”她撒嬌地往他大腿一坐,微靦地環上他的頸項。
上官鋒促狹地搔搔她的耳窩,“我就是喜歡你笨,沒心機。”
“比較好駕馭對吧!”她噘著嘴擰他手背。
“誰教你的,那些見不得人家成雙成對的女巫姐妹?”他不屑的撇撇嘴。見她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就知道沒猜錯。
尤其是那個邊走邊吃蛋糕的胖女巫,居然灌輸寶寶不結婚的思想,邪惡地慫恿她力行同居不婚,最後終於被個暴躁男子拎了回去。
說什麼女巫是不婚族,沒聽過有結婚的女巫,所以要寶室站穩立場,別被奸佞小人——他,給誘拐了。
“鋒,博兒是為我好,她說我笨,做不好妻子一職,一定會把你的人生搞得—團糟,叫我千萬不要害了你。”她有虛心受教喔!
“我有說過要娶你嗎?”他沒好氣的逗她。
看來她需要隔離,物件僅限於女巫。
沙悅寶生氣地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你敢不娶我?”
對她的逼婚感到愉快,正要大笑說敢的上官鋒反抱她的腰之際,未經通報的慕琳靈已開啟門,故意說些令人費疑猜的話。
“真不幸,總裁和他的‘首席秘書’正在培養私人革命情感。”
沒料到會看到大笑的惡魔一臉輕鬆愜意地摟住女人嬉鬧,此時的上官鋒給人一種幾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