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大發善心了?”八阿哥立在門口,皺著眉問道。
我笑著走過去道:“訊息傳得夠快的。”他瞪著我不語。我道:“好,做得不合規矩,我認罰成不?”
八阿哥道:“不合規矩的事你做得還少?”我不說話,低了頭做懺悔狀。
他續道:“別的也罷了。只是賞了裝花燈的小廝每人一兩銀子,這事情可是你該做的?你銀子多是不是?”
我回道:“是啊,我有錢,而且我想賞他們,都是十來歲的孩子過不了年,大正月的凍得不像樣。”八阿哥看我半響,搖搖頭道:“我是真該罰你了。”
我輕聲一笑,心道,我還怕什麼?你又如何罰?
誰知八阿哥也輕聲一笑,竟像看穿我心思般,道:“可是你如今什麼都不怕,打罵不得,冷落無用,處死不懼,我都不知罰你什麼。”我點點頭,笑道:“你看著我折騰,或是就當養著個瘋子便是了。”
八阿哥深深看了我一眼,出了門去。我自顧自地笑笑,起身去找弘曆聯絡感情。
“芷洛妹妹,這是又從衡兒那裡回來?”我剛回花園,迎面便碰上了八福晉的笑臉。
我請了安,笑應了一聲,正轉身要走,卻聽八福晉冷冷道:“洛妹妹,這些年來我從未指望你再叫我一聲舒蕙姐,可難道真的連句話都不能說了?”我聽她如此說,便轉過頭來,道:“福晉請講。”
她盯著我半響,我也回視著她。我是近一年才出了自己的小院落四處走動,時時遇到八福晉頂多也是止於過禮問安,雙方都是心照不宣地擦身而過。
今天她顯然是有話要說。八福晉輕嘆口氣,回身坐在涼亭下,緩緩道:“下次我和你同去,也好看看年妹妹。”
我回道:“年姊姊剛才我也見著了,身子雖重,氣色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