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笑容時,終可算是真正走近了他。
就像此時,我側頭看向他,輕輕摩挲著他手心上的傷疤,等著他發話。果然,他笑道:“這是我和四哥第一次畫像,也算託了你和衡兒的福。”
我微笑道:“哦!我知道了,敢情是一個四哥比我們倆人都重哩。”
他慌忙掉過頭來道:“洛洛,你怎麼……”
我不禁一笑,說道:“我就算想,也是想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和嬌妻美妾,四阿哥的醋我可來不及吃呢!”
他咧咧嘴,道:“呀,那你可要酸死了!我來給你數數,聽好,繪蘭姑娘、眉新姑娘、祁川格格,竟茌郡主……”他嘰裡咕嚕地還真就報花名一樣說個不停了,我越聽越驚,眼珠子漸漸都快瞪得冒了出來,索性也大聲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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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兀自念念叨叨,十三卻忽地住了嘴,壞笑變成了正經的微笑,他緩緩地道:
“這些女人,都過去了。”
我愕然地看向他,反應過來後,不禁也衝他微微一笑,笑容漸漸擴大,怎麼收也收不住,只是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三個字:“我知道。”說完舉起他的左手,讓他看自己的手心的疤痕,道:“只要它還在,就行了。”
他深深地看著我,似乎輕輕喘了口氣,隨即攬住我,俯下臉來欲湊上我的唇,我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好怕羞,忙閃身躲道:“咱們看看阿瑪和你的四哥去!”說罷,也不管他那故作委屈的樣子,先向外跑去。
阿瑪的書房總是最靜的地方。我跑到附近,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十三跟在我後面,不情不願地任我拉著手往前挪。
阿瑪的聲音隱約傳來:“四爺,你與以往大大不同,卻是為了什麼?”
四阿哥略一遲疑,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阿瑪道:“你跟我打坐,是和以往一樣的時辰鐘點,一樣的地方,但打坐時,我聽聞你的氣息卻不若以往,時而急促不齊,失了舒緩之道;咱們談的也都還是從前的道理,你悟性愈好,竟已慢慢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