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受傷害,所以即使為家人而死,也心甘情願,這會很奇怪嗎?”她嘟起小嘴問。
她打從七歲起就認識他了,看著他從一個沉靜清秀的少年,長成俊逸冷漠的青年,她關心他、敬仰他,眼中只有他。
她甚至不太記得家人的模樣,對她而言,他才是她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家人……”於凡朋喃喃自語。
原來,她把他當成家人。
這個事實不知怎的,讓他的心漲漲的,有一點甜,也有一些痛。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任何人,肯為他如此犧牲,即便是他自己的孃親,也只想控制他、讓他做她的魁儡。
人本自私,縱使親如娘,也未必肯為了子女犧牲性命。
在這世上,人人都是隻為自己的,他一直這麼認為。
但這個傻女人,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不自覺地,於凡朋深深地打量她,看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小嘴、她的秀髮,可遺憾的是,他無法看見她的心。
她必定有顆豔紅的、柔軟的心。
不像他那冷漠的心,大概不是蒼白就是漆黑的吧?於凡朋澀然苦笑。
“少爺,您怎麼了?”蘇盈盈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瞧得很不好意思,但仍舊勇敢地直視他。
她覺得他今兒個,真的很奇怪。
“沒事。”於凡朋搖搖頭,微微一笑。
蘇盈盈用一種更加怪異──或者可說,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少爺……您笑了。”
於凡朋耳根一臊,被她的反應搞得有點窘。“我笑了,有那麼奇怪嗎?”
害他忍不住想伸手,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看他笑起來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也不是奇怪,而是您從來不笑的。不過──”蘇盈盈菱紅的唇瓣往上一揚,笑著說:“我喜歡少爺的笑,很好看。”
於凡朋耳根的臊熱更明顯了,心口還微微盪漾,不過他討厭這種失常的感覺,也不想讓她看出他的窘迫,於是板起臉,佯裝不悅地斥責:“別亂說!我現在有事得出門一趟,你一樣待在房裡別出去,晚飯我會替你送進來。”
於凡朋的吩咐,蘇盈盈自然不可能不從。
“嗯,謝謝少爺。”她點點頭,臉上有著失望的表情。
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啊,他怎麼不多笑笑呢!
不過少爺命令她不許再說,所以她也不敢多說,只能乖乖地閉上嘴。
“那麼我出去了。”於凡朋轉身走了。
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