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看著難以置信的趙華宇,懷疑,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可以,可他絕不允許第三次出現。
“好,我走!”趙華宇看看李青柏,又看看李化生,每一個人會為他說話了,他都得罪了,他知道陸晨也不會放過他,再看看周圍的人們,有人看熱鬧而且還不少,卻沒有一個站出來替他說話。
沒辦法,轉身灰溜溜地走了,歸根到底他贏了怎麼都好說,輸了,就從開始他就不佔理。
擅自更改事先制定好的尺度,就是對領導的不尊重,放到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是不佔理的。
繼續挖掘,表面的浮土挖去,然後眾人開始用小鏟子、小刷子,一點點的發覺生怕有所破壞。
“總指揮,有發現!”陸晨正在向前走的時候,有人向他報告。
“暫停!”陸晨來到有發現的地點一看,原來是一些還沒有經過燒製的胎體,只經過最初加工。
柴窯瓷器的胎體,和一般瓷器有很大區別,是金屬銀和土混合作胎,所以歷經長時間埋葬,會產生一定變化,尤其是其中的金屬銀,更會產生鉅變,金子可以千年不鏽,金屬銀卻不能。
胎體因為金屬銀生鏽,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在一般人看來,就是一件破爛給都不要。
然而對於研究瓷器的人,尤其是研究柴窯瓷器的人來說,這可是一件寶貝。
目前發現的柴窯,都是成品,燒製完成的,至於工藝只有歷史上的一些記載,缺乏有力實證。
有這些看起來破爛一樣的胎體就不一樣了,透過科學的方式檢測,就能推斷出其中成分配比,甚至可以完全還原製作工藝,和史書遮遮掩掩的記載相比,科學還原的才是響噹噹的事實。
陸晨立刻讓人存檔,然後拿來特製的箱子,編號,封箱。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種剛做好還沒來得及燒製的柴窯胎體,甚至比一件完整的柴窯還重要。
一件完整的柴窯,最多就是古玩,對歷史文化有一定貢獻意義,然而未燒製的胎體,透過科學分析對比,甚至可能完全復原柴窯的工藝,燒製出和歷史記載中柴窯一模一樣的瓷器來。
接下來的兩天都很安靜,柴窯的瓷片出土一百多片,地基也被挖出來一部分,重要發現暫時沒有,陸晨並不意外,因為他有金光能力,挖掘的進度他一清二楚,掌控起來也比其他人簡單得多,準確的多。
不像其他總指揮,每天都要費盡心力,生怕一個錯誤,就導致價值非凡的古蹟受損。
這也是讓李青柏十分疑惑的地方,他也曾經參加過幾次古蹟發掘,主持發掘的人,最年輕的也五十多歲了,然而他們的表現,沒有一個比陸晨輕鬆,可實際效果上……他也不得不承認,陸晨做得更好,起碼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人為疏漏。
想不通,最後他只能歸功一點,就是陸晨是一個天才,不能以一般人的常理來推度。
“總指揮,又有發現!”去掉表面浮土之後,挖掘進度慢下來,往往一天也取得不了多大進展。
第三天,陸晨正在巡視的時候,有人跑過來報告,陸晨馬上就跑過去。
挖出一個箱子,是採用最古老的防腐方式,表面燒焦碳化的箱子,所以儲存到現在仍然基本完整,不過箱子上的銅鎖,因為地下環境潮溼,溫度也比較合適,早已經鏽的破爛不堪了。
存檔完畢,在攝像機鏡頭下,陸晨拿掉一碰就碎掉的銅鎖,開啟!
裡面是四件瓷器,儘管已經經過很長時間了,可因為箱子密封性很好,在箱子沒有損壞的情況下,外界潮氣溼氣進不來,地下深處常年溫度變化也不大,所以瓷器儲存出乎意料的完好。
李青柏有點激動了,他和陸晨一樣,都屬於瓷器組的專家,一看四件瓷瓶就意識到出大事了。
“是真的嗎?”李青柏的聲音都略有顫抖,問拿起其中一個瓷瓶的陸晨。
“應該是,我們一起鑑定一下就知道了。”陸晨也稍有激動,儘管此前他就已經用金光看過了。
可是實物和看到的不一樣,就像是畫餅充飢,如果真能吃到餅,何必畫餅充飢呢?
拿在手上,陸晨非常仔細的欣賞,實際上他早已經知道真假,鑑定只是為掩人耳目裝模作樣。
柴窯,是生活在五代後期的周皇帝柴榮自創的,依賴於他對礦物質認識深刻遠超常人。
用金屬銀和土混合作胎,胎內佈滿精巧的進排氣系統,外面的釉層套在胎體外,就好像是一層衣服,中間是空的留有間隙,這是柴窯獨有的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