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事情沒有他沒欠考慮,所以他也後悔了。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南宮如歌早和冥王相好了那麼久,這個不過是他們的把戲罷了,他剛開始本就不喜這婚事。
剛開始?
他腦海裡怎麼用這語句?他一直都不喜南宮如歌的,甚至說很討厭,可是如今,為何他會認為自己是剛開始不喜她呢?難道現在喜了嗎?
他想不明白。
“婉兒,這事不能怪冽兒,這不是他的錯,是這南宮如歌早年在外就和這冥王定下的婚約的,此次她回來就是想解除婚約的,冽兒只是提前說了的,這孩子不喜歡咱們冽兒了,冽兒對她也不喜歡,這不,剛好取消了也挺好的,這樣還能和西蕭國聯姻呢。”皇帝看兒子半天吐不出字,也只好替兒子解釋了。
只是君如婉臉上的氣憤以及震驚卻不減半分,看著自己的夫君很是不解,“皇上怎麼那麼妄自下旨呢?這事為何如此草率呢?當年臣妾和悅兒妹妹早就定好了的事,皇上這不是讓臣妾萬一哪天去到九泉之下沒法交代嗎?”
冥王這名號她是以前就聽過半分,說是這孩子八歲就自己一個人進入野山深林裡,只為捕得一匹上好的虎,然後用那虎皮毛做得一快虎皮大氅送給生辰的西蕭王,西蕭皇帝很是高興,頓時賞了他王爺的稱號,而他也是西蕭國開國以來最早受封王爺的人。然後十歲不到就精通兵法修列,為從軍打仗的將軍戰士出謀劃策,西蕭很快便強大起來。過了十二歲的年紀他就開始上陣殺敵,很是勇猛,十四歲便做了領軍,成績一路高升,成為西蕭國的一個神話。整個瓊羅大陸沒有幾個人是不認識他的。
她說的三分帶傷感,眼睛裡還帶著些許淚光,煞是讓人憐惜、不忍。皇帝看自己一直疼在心窩子裡的人那般傷心,趕緊安慰著。
“婉兒,別擔心冽兒,兒孫自有兒孫福,也許冽兒的良人並非那丫頭,況且你看那丫頭長的本就很是不好看,這還是個廢術,雖然一條腿也治好了,可是還是眾人的笑柄,你說,冽兒娶了她說不定還會給人很多異議,對冽兒未來之事很是不好。朕看冽兒這般優秀,這天大地大,總會有一個適合他的女子的,你就別擔心了。”
他當然也不是很喜歡南宮如歌的,見面雖不多,本是沒什麼好壞之印象的,可是她那些年成了眾人的笑柄,的確很是不堪,他亦是世俗之人,同樣有些相同看法,所以越發的不喜這個丫頭。
她自己現在能匿冥王此等大人物,算是她的造化,同時還可以成為兩國友好的橋樑,他何樂而不為?
君如婉可沒他想的那麼通透,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必須和南宮如歌成婚,那是從小就定下的婚約,怎麼說解就解?
不行,她必須為這些事做點什麼?南宮如歌必須嫁給冽兒。
心裡雖是萬分的惱怒,君如婉也是壓下心中一口氣,徐徐道:“不管如何,臣妾也覺得皇上這事做的有些欠考慮了,冽兒,你若對歌兒這丫頭有這份心,想迎接她進門,就自己好好做打算,反正她與那冥王男未婚女未嫁,你一切都有可能,歌兒從小就傾慕你,憑著這點,母妃認為你若要奪回歌兒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穆容冽只是點頭,“兒臣謹聽母妃的教誨。”
他沒有說不願意,也沒有說願意,但這話很明顯是願意了,此時,君如婉那臉上踩出現些許笑意,淺淺的,帶著莫名的情愫,別人看不清。
三人又是好一陣閒聊,只是後來君如婉剛醒來,有些累了,便想休息,蕭墨溟剛好在她說困那時來的,只是匆匆給這位娘娘道了聲好就出去了。
“主子有心事嗎?”身旁的迅灝很會觀察主人的臉色,蕭墨溟稍有點不對勁他就看出來了。
“沒事,就是有點困惑。”
“困惑什麼?”迅灝不解,主子困惑的事一直都很少,除非關於南宮如歌這未來少夫人的事。
他也忘了是啥時候開始會把南宮如歌稱為準少夫人的了,只記得以風是這麼叫的,他當時還不明白,主子說,準少夫人不喜歡王妃這個稱呼,說是這稱呼不好,聽起來像主子要娶三妻四妾的感覺,所以很反感這名號。
主子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對王爺這稱呼可有可無,所以,他讓他們都叫準王妃南宮如歌為準少夫人,他只是主人,而他妻子只是夫人。
蕭墨溟只是停了停話,看著迅灝和以風,問:
“今日見了那名婉妃,你們可有瞧見有什麼不妥?”
兩人不懂,木木的搖搖頭,齊聲說:“沒有半分不妥。”只是一個美女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