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故意打了哈欠抱怨。
“梳妝打扮可得花很長時間。”青兒笑著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動作很輕柔,然後她拿了塊布帕子利索的在小丫鬟端著的臉盆裡浸水擰乾,送到桐葉手中。“大姑娘,擦把臉醒醒神。一會讓綠竹和綠桃伺候您換上嫁衣,然後讓妝面娘娘給您梳妝打扮。”
“那位就是妝面娘娘嗎?”桐葉從她手中接過布帕子,不冷不熱的問道,臉上沒有半點新嫁娘的歡喜和羞澀。倒是手中溫熱的觸感,還有布帕子擦在臉上的柔軟細膩讓她感嘆萬千,換做是以前,別說是這材質柔軟的布帕子,就連早上洗臉她都只能用冷水。
“老身姓劉。”那妝面娘娘笑呵呵的介面道,“恭喜大姑娘了,老身做了幾十年的妝面娘娘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姑娘這麼標緻的新嫁娘。”
“劉娘娘過獎了。”桐葉被她一誇,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被人誇漂亮是件好事,可她現在是被人逼婚,這實在是讓她沒法子高興得起來。
“綠竹,綠桃,你們伺候大姑娘更衣。”青兒收回桐葉手中的布帕子丟進臉盆裡,順手將綠桃手中的臉盆接了過來,然後吩咐道。
“是的,青兒姐姐。”綠桃和綠竹應道。
她們都發現了青兒雖然在笑,但心情似乎並不好,誰都不想做了她的出氣筒。尤其是綠桃,她的衣服被布帕子丟進臉盆裡的水都濺溼了,也沒敢出聲。
兩個小丫鬟安靜的替桐葉換上了嫁衣,在大紅嫁衣的映襯下,桐葉精緻小巧的五官和白皙柔嫩的肌膚顯得格外的柔美水靈,讓身為女人的妝面娘娘和兩個小丫鬟都移不開眼。
“哎喲,這得是哪家的少爺才有福氣,能娶到像大姑娘這麼漂亮的新娘子。我若是男人,看到了也肯定移不開眼去。”劉娘娘第一個回過神來,忍不住連連讚歎桐葉漂亮。
本來做她們這一行,只有多誇新娘子漂亮哄得她們開心了,得到的打賞才會多。何況桐葉的確漂亮,她誇獎起來更是讚美聲不斷,怎麼好聽就怎麼說。
“行了行了,劉娘娘你趕緊給我們大姑娘梳妝,別誤了吉時!”放了臉盆從新回來的青兒一聽可不高興了,她冷了臉呵斥道,硬是把劉娘娘的讚美嚇回了喉嚨裡。
“不會誤,不會誤的。青兒姑娘你放心,絕對不會誤了的!”劉娘娘訕訕一笑,乖乖閉嘴開始給桐葉盤頭。
雖然桐葉本身並不情願嫁人,但作為女孩子誰都想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嫁娘。盤頭什麼的桐葉並不行,可化妝她有眼睛、有審美會自己看。劉娘娘那化了大濃妝的臉,實在是和高超的化妝技巧聯絡不起來。
稍稍感嘆了一下自己只怕是要遭毀容了,馬上桐葉又阿的自我安慰起來。
沒準那個少同君會因為自己被劉娘娘妝扮的太醜,而噁心到不想和自己同房呢?
想到這個,她又忍不住希望劉娘娘可以把自己打扮的醜一點,再醜一點,更醜一點。
希望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劉娘娘給她梳妝完畢以後,邊上圍觀的大小丫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大姑娘果然姿色出眾。”就連青兒也不由得語帶酸意的讚了句。
拿著綠竹遞過來的銅鏡照了照,桐葉嘆了口氣。
沒想到著劉娘娘自己的妝化的不怎麼樣,給她的妝卻化得著實不錯。就連桐葉自己看了,都不敢相信鏡子裡那個楚楚可憐,臉帶嬌媚的大美人會是自己。
“劉娘娘果然好手藝。”桐葉輕聲誇了句,其實她想咆哮的是,你為什麼不照著你的臉給我化妝啊!
“那是大姑娘天生麗質,怎麼裝扮都好看。”劉娘娘笑得皺起一張老臉,手裡利索的將方敏給桐葉準備的頭飾給她插上。“您家夫人可真疼大姑娘,給您準備了這麼貴重的首飾,映的老身的眼都花了。我前些日子給縣城裡的馮老爺家的二姑娘做妝面的時候,都沒見他家的姑娘用的比您的好。要知道,那馮家可是號稱上姚城第一富戶;但和大姑娘您比起來,那可真的是差得遠了。”
“那馮家哪有資格和我們桐家比!”青兒冷哼一聲鄙視道,她總算是找到了撒氣的地方。
“是,是。馮家自然是沒法和桐家比的。”劉娘娘一邊笑著應道,心裡卻對青兒的話頗為輕視。
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妝面娘娘,對婚禮這方面的行行道道瞭如指掌。從桐家給桐葉準備的頭面首飾和嫁衣的顏色就能看出來,桐葉是嫁去給人做妾的。
在她看來,桐家八成憑著漂亮的女兒扒上了哪個高門大戶人家,所以不惜血本置辦了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