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若非易容為他的樣貌我也不會陷進這種局面,同時更不知思倩會被怎樣了。
暗暗吸口氣,我才緩緩點頭道:“盾組組長果然名不虛傳,一眼就看出我的易容,在下是拉德爾家族的傳訊人……”
話還沒說完,也不見格流有什麼動作,一道勁風卻摑在我面上,刺熱的感覺從臉頰直入腦門。格流像什麼也沒幹過似的,喝了一口茶後淡淡道:“薔薇會不是可以撒野的地方,若你再說半句謊話,本組長就不是摑你一巴,而是削你的人頭下來。”
他你媽的,連我母親也沒摑過本少爺的臉,除了艾蜜絲……
我不怒反笑,向格流點頭道:“組長這一巴我會記著,但我確實逮屬拉德爾家,更可以拿出證明。”
格流的目光凝定在我面上片刻,出乎眾人料外沒有任何激烈的行動,只是輕輕點頭道:“不用了,我信你。”
今次換我一頭冒水,沒想到她突然好相予起來,忽然間想起剛進來醉夢宮時邪書所出現的反應。邪書的其中一種法術叫『血首輪術』,是一種很精妙的禁制之法,施在某人身上後,即使相隔萬里也可以找到此人,更可以隨時奪其性命。我亦曾經向三個女人使用此法,其中兩人是素拉和沙碧姬,還有一人就是茜薇。
剛才邪書的異常反應,好可能是茜薇正身在醉夢宮中,而格流則負責出面摸我底子,但是格流憑什麼分辨我的說話是真是假?細想及此,我試探地道:“我並非出言恫嚇,但若然我有什麼損傷,將為薔薇會帶來毀滅性的衝擊。”
格流默然半響,但面色變得複雜,良久才伸手道:“朋友請坐。”
保麗仙顯然不敢違抗格流的意思,她向手下點頭示意,眾劍士才挪開長劍,讓我跟格流和保麗仙同坐。我卻暗自盤算起來,發覺此事甚為奇怪,格流憑什麼可以如此精準地判斷我說話的真假,但從她剛才猶豫判斷的反應來看,她還未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故此可以排除被思倩出賣的可能性。
甫一坐下,我已單刀直入道:“格流組長厲害得像可以讀取人心似的,在下佩服。”
格流面無表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以眼神向保麗仙示意,說:“大當家曾吩咐下來,要格流跟小姐商談一下……”
保麗仙點一點頭,連同度麗仙在內,一眾家將全都退出套房之外。眾人退到房外,保麗仙說:“我原本打算相約亞梵堤提督商討注資事宜,請問大人現在身在何方?”
格流打手勢叫停,她的鳳目在我身上游戈,笑道:“敝會會長也想知道提督身在何處,但最少肯定他不在斯立比城。”
保麗仙面上掠過怒容,誤會我把她騙了到來,我卻一歪頭,笑說:“格流組長真能如此肯定?若果我說三少爺身在斯立比城又如何?”
格流的表情相當奇怪,她臉容原本充滿自信,可是突然面色微沉,先是露出一絲的驚訝,最後盯著我一言不發。從她這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推測,她在跟我們密室交談之際,其實仍不斷跟外界交換訊息,我的注意力因而轉到她的耳朵上,覺得她穿帶著那一對粉紅色珍珠耳飾極有可疑,才留意四周環境是否有藏人的暗格。
在這一、兩秒鐘的變化後,格流表情回覆平靜,不留一點痕跡道:“大人進城為何不通知一聲?若是我們早知道大人會來,薔薇會上下定必恭候大駕。”
審度形勢,只要格流曉得『亞梵堤』大帥哥在這座城內,即使茜薇如何膽大包天也會顧忌,而我當然亦變得安全,遂搖頭失笑,說:“我們當下人的怎敢刺探爺們心意,但他曾秘密吩咐小人聯絡度麗仙小姐,傾談關於注資嘉雪美蓮的生意。可是薔薇會既已插手,恐怕三少爺也不願多管了。”
提到生意,保麗仙立時精神起來,格流則暗暗點頭。對我來說嘉雪美蓮只不過是一筆有利可圖的生意,但對茜薇而言意義卻大是不同。帝國酒業約有二至三十個,嘉雪美蓮則是長年保持三甲的名酒,無論國內外均享譽盛名。薔薇會的事業酒色財氣樣樣齊,能跟嘉雪美蓮簽約融資,對她們雙方均能獲利。
保麗仙說:“其實我家只希望取得經濟及聲勢支緩,如果提督大人有興趣,度麗仙樂意跟薔薇會和提督大人一起合作。”
“嗯,此事我會回覆三少爺,薔薇會跟嘉雪美蓮的生意洽商我也不便多事,小人暫且告退。”
說畢我長身而起,格流和保麗仙亦起來恭送。以她們的身份,當然不會對我這種跑腿在意,她們只是不願開罪『亞梵堤』。
左腳踏離大房門口,數十名衣著性感的美少女已在門外等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