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將馬基·焚收起,我靜靜道:“有勞各位兄弟擔心,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營外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好象在談論什麼,而我則暗怪自己改不了口吻。無論迪矣裡或者武羅斯特,貴族的階級觀念亦十分重,即使普通的百人長跟小卒已經是很大差距。不過在帝國北方情況有所不同,由我上任費本立城主以後,決心打造一支沒有階級掛念,由主帥至走卒皆兄弟相稱的軍團。而今時今日的北方聯盟之所以強盛,正因為軍團裡有密不可分的凝聚力,北方軍的忠義亦聞名全國。
這些站門口的小兵,照猜估也不是什麼名門,突然被我稱兄道弟當然會吃驚。過了幾分鐘,營外再次有人問道:“提督大人需要女人嗎?小人們能夠找幾個來。”
咦?
有古怪!
由這裡去柏林城,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五小時,一來一回都天光了。如果不是柏林城的妓女,那就只剩下兩個可能性,一是隨行的軍妓,另一是隨便捉幾個村姑來發洩,可是以我所知我們並沒有帶軍妓同行。至於捉村姑更加不可能,除非基魯爾不怕被多度一棍打穿頭。
拉起帥帳的布簾,我皺眉問道:“你們說的女人從何而來?”
在營外計程車兵共五人,他們嚇了一跳單膝跪下道:“她們是柏林城內的妓女,跑到這裡來接生意。”
妓女故意從城裡跑來戰場?
“她們從何時開始來?基魯爾和露茜知道嗎?”
那五人搖搖頭,惶恐說;“由昨夜開始的,兩位將軍暫時都不知道。”
基魯爾以守城能力見稱,相對來說他屬於治軍較嚴的將軍,有外來女人接近軍營範圍,以他謹慎的性格一定立即驅趕,所以嚐到甜頭計程車兵不願讓他知道。至於露茜更不必說,那會有士兵傻得讓女將軍發現自己叫雞?
我剛才還奇怪,為什麼普察堤和莊臣可以輕易摸到我的大營來,原來有人先一步為他們探路。其實細想一下,利用女人為自己辦事,正好是普察堤的作風,那些假扮妓女的女人們,說不定是墮落了的貴族,正因如此才能讓這些士兵們沉迷不已。
普察堤不愧是迪矣裡第一號小白臉,本世紀最下流無恥的淫魔,居然可以賤到將自己女人扮雞給別人叫,就連小弟亦要甘拜下風!
恩,這個會不會是特別嗜好呢?
看著跪下的巡兵嚇得不敢抬頭,我笑道:“不用害怕,有話起來再說,我可非基魯爾和露茜那麼不通人情。”
五名巡兵哪敢起身,為首的隊目說:“實在很對不起,請求提督大人千萬別在將軍面前提起此事,否則會連累很多弟兄。”
越來越發覺普察堤不簡單,他看通看透士兵們的想法,不但成功隱瞞過基魯爾的耳目,還可以使他們主動保守秘密。
嘿,小子有你的。
那些妓女是否有問題,必須由我親自判斷,然而帶她們來主帥營只會打草驚蛇,以普察堤的狡詐一定知道被我發現秘密。更麻煩的是,此事不宜讓基魯爾和多度等人知道,免得又再節外生枝。
我忍不住笑說:“大家都是男人,本帥當然明白。不過找妓女來主帥營始終太過分,我亦不想破壞軍規。如果幾位兄弟不介意,可否借件士兵服給我?”
那五個巡兵微一愕然,再蠢的都知道我有何打算,只見那名隊目猶豫起來,直至我將十枚銀幣交給他,他立即拍胸口答應。要不惹起基魯爾和普察堤的警覺,又可以證明我的想法,最佳方法就是假扮成士兵,以小弟的肉體為那些女子驗明正身。
這一次實在太委屈我自己了,可是為了公事實在是沒有法子,此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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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曙光初露
小弟第一次帶兵打仗時才有十四歲,但受到拉德爾家族的名聲影響,加上被赫魯斯惡整,一開始就是負責人兼背鍋人,哪有像現在穿下級士兵衣服的光景。
除了這件剛拿到的衣服外,我還特意貼上一大把假鬍子,順便將頭髮弄得亂一點。跟在那五個菜鳥身後,我們悄悄走到軍隊後方糧草和傷兵營之間。
也在此時我不禁好奇,因為軍隊裡的巡邏班次相當頻密,巡兵與巡兵的接替有如一環扣一環,照道理士兵不可能外出偷懶。可是走進傷兵營我才明白,原來有些受傷或接近痊癒計程車兵,可以利用空出來的擋次暫代巡兵值勤,這就叫做移花接木之計。
人為了偷懶,有時可以想出很多奇怪的小詭計,在軍隊當中尤其普遍。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