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上掉落至地面。
我輕輕一撥頭髮,回首扮認真道:“森美爾啊,你真是一位好對手。”
帥啊!
沒想到……森美爾竟能拼盡最後一口氣,向我做了一個不文雅手勢才斷氣。
哇,都收場了,給我帥一下不行啊!
你有種!算本少爺敗給你吧!
失去了森美爾,莊臣計程車兵立時慌亂,馬基焚大開大合殺出血路,好不容易逼向了莊臣和露茜的位置。甫趕過來,發現激烈的鬥氣已將士卒們逼退,火舌雷擊從兩把紅劍上四射。
從靴中抽出魔法石摺弩,向著莊臣發出一枝弩箭,莊臣頭往外側險險避過,但肩上卻被露茜的紅劍劃過,一塊厚厚的胸甲護肩被削下來。露茜沉聲道:“不用幫我!”
我沒理會露茜,一邊緊握馬基焚衝向莊臣,一邊說:“這裡可是戰場。”
露茜的妙目掃我一眼,她亦明白群體勝利遠比個人榮辱更重要,只好配合我的劍招一左一右向莊臣夾擊。我和露茜雖然不算深交,只曾性茭,可是我們在航天船上曾經練劍很多次,對雙方的戰力有所認識,聯手起來威力自然更大。露茜的紅劍捲起深紅的火元素,而我的寶劍則發出黑色火焰,有如兩盤不同顏色的水,直潑向莊臣的防守圈內。
莊臣不愧迪矣裡軍部精英之名,在如此劣勢底下面容古井不波,而且他本身的劍法圓融穩健,在專心防守下竟可將我們的夾擊接住,火元素和黑火焰被他的佩劍劃成圓形硬擋回來。難怪莊臣可以跟露茜相比,無論心智和劍術他都是數十年難見的人才。
三位超級高手交戰,附近計程車兵皆看的發呆,可是誰都知道要是沒有人來協助莊臣,他落敗將是遲早之事。
正當我殺個不亦樂乎時,突然心裡冒起了危機感,這份危機感不是從敵軍而來,而是由頭頂上的天空出現,當我瞥一眼天空,頭皮即時發麻。
帶兵超過了十年,從來沒有發生現在的情況,在這個浴血生死的戰場上,卻出現了一幕令人忘記生死的異象,使得兩方大軍慢慢停下了戰鬥。原是烏雲密佈的天空上,灰色的厚雲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鮮血似的火紅,在雲層之間閃現的竟不是雷電,而是一道又一道的熊熊火光。
發生什麼事?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知是否黎斯龍搞的鬼,可是看見跟我們一樣愕然的莊臣,可以知道這個異象跟黎斯龍無關。
畢竟露茜是火系的高等法師,只見她面上血色盡退,朱唇震抖道:“走……快點走!這個是……天火焚城!”
“天火焚城”四個字傳進耳內,我幾乎從六足豹上掉下來。天火焚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上古法術,傳說此法術曾在一刻間消滅兩座罪惡城市,連觀看的人亦化成煙柱。
火雲開始旋轉,而基魯爾已經指揮大軍向後撤退,可是我和露茜都知道,天火焚城的覆蓋直徑超過二里,莫說步兵走不及,騎兵同樣劫數難逃。兩邊計程車兵瞬間崩潰,軍形亦因而完全摧毀,戰場上再無分敵我,剩下只有驚哭著的逃亡者。可是當兩軍合共五、六萬人產生混亂,其情形可是相當恐怖,一時之間我只見士兵在亂跑,不到幾秒鐘就連露茜的身影也找不到,視線裡是湧來湧去的人頭,根本找不到應該撤退的方向。
破嶽當機立斷,挑起我軍旗幟飛騰空中,呼叫道:“這邊!大夥兒跟我走!”
破嶽朝我們的軍營方向飛回去,翼人們自然是跟著他身後退走,可是我們人類的步速有限,只感覺跟翼人族戰士的距離越來越遠。在這一刻我不禁天人交戰,要是召喚出白銀獅鷲,確實可以追上翼人們溜之大吉,但代價將是我的威信,不用奢望再領導這支軍隊。
把心一橫,我決定跟著步兵離開,最多在天火蓋下來時,試試夜星隱或凍之球等能否保命,或者用地系魔法掘個地洞躲起來。可是難忍心裡的不甘,能使用究極魔法的魔導士,這個世上並沒有幾人,至於天火焚城這套古老法術,應該是失傳的事物。
如果妖精族的古籍記載沒出錯,“天火焚城”的源頭有三個,一個是原創作的一級主神——太陽神,另兩個是七大神器裡的天空鏡和地獄杖。
天空鏡!
當我仰望血紅的天空,雲層已逐漸形成一圈圈的咒紋,在咒紋圈中心漂浮著一個人。她穿著白色花邊連身裙,藍白色細花腰帶,一頭黃金似的長髮在空中飄曳,這女子就是奪走天空鏡,武羅斯特帝國第一魔導士——“光之女神”天美。
不知為何,當我怒瞪天美的時候,竟感到她亦沉靜地盯著我,即使她遠飄於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