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各位晚安,還在排隊嗎?”
一名下士道:“如果大人有需要可以先上。”
我忍不住長笑起來,拍拍那名下士的膊頭,說:“不必了,我散步一會兒就回去睡覺,各位自便。”
在眾騎士的愕然目光下,我瀟瀟灑灑地離去,做男人可以好色,但是切忌急色,即使鹹溼亦要鹹得有風度,這是本人的習慣,亦是一名調教師的風範。沒理會這班死雞蟲,我轉身往營外的小樹林走,突然隱隱聽到遠處傳來聲響。
第二話 大地潛龍
循著微響之處察看,卻發現空無一人,心念一轉向上仰望,終於知道聲音的來源。只見破嶽孤身一人坐在大樹上,他手上拿著一瓶酒,古樸的面孔靜看著黑夜。他的警覺性甚高,還沒走近五十步他已經發現有人接近,索性展開雙翅一個空翻跳下來。
“破嶽老師也跟小弟一樣睡不著嗎?”
破嶽笑道:“今晚月色好,走出來吹吹風罷了。”
“哈哈哈哈哈……今晚月色的確皎潔,小弟就陪老師一齊吃風好了。”
我們朝著小城的反方向走,他忍不住問道:“大人真要透過候林峽谷,直闖帝國南部?”
我兩手負後點頭,微笑說:“嘿,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破嶽仍未能消化我的想法,雖說兵法有所謂“置於死地而後生”但死地可不是隨便能陷,帶兵之將必須有極大威望,才能舒緩士兵的心理壓力。我繼續說下去:“試想想,從東北路沿望月河走,首先會到小費本立城,然後經過費本立城,到帝中不免要先回本家露面,這樣下來要浪費多少時問?”
破嶽問道:“大人直踩南方,到底有何打算?”
“安菲·伊美露。”
破嶽恍然大悟,苦笑道:“個個都說大人風流成性、寡情薄倖,不過破嶽卻覺得大人情深義重,可是大人憑什麼確定安菲小姐身在南方?”
安菲跟我青梅竹馬,從處男Chu女變成Xing愛高手,她在想什麼我豈會不知道。我答道:“安菲在帝國失縱,可能性只有兩個,一是她被人俘虜,一是潛入南方行刺赫魯斯。要是她被俘虜,其家臣一定會向北方聯盟求救,我沒理由不知道,所以肯定她是僭入了南部準備行事。”
除此之外,安菲的貞女蠱剩下不足一個月將會發作,此是我選擇直接闖入帝南的真正理由。破嶽沉默片刻,道:“可是我們不知道安菲小姐的位置,難道在帝南亂衝亂撞?”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一個小山崖,我站到最前端俯瞰河川大陸,搖首道:“安菲身上有我的召喚獸,只要在特定範圍內,理論上可以憑精神力找出她位置。只要找到她,我們立即開入帝中跟北方聯盟會合,但在此前多少有些城鎮遭殃。”
破嶽欣賞天上朗月,喝一口酒後淡淡說:“破嶽十七歲從軍,二十四歲成為神風庭少將,但是在敵人地盤裡搗亂還是第一次,希望不是最後一次。”
我搭著他肩膀,道:“怕什麼,要驚就兩份。破嶽老師深夜出來應該不止賞月,剛才不會是想排隊,但又怕不好意思吧。”
破嶽喝入口的酒立即噴出來,還不住咳嗽,我為他掃掃背,笑道:“被小弟說穿了也不用噴酒,大家男人嘛,沒必要尷尬的。”
破嶽的咳嗽更嚴重,好不容易才喘定氣,說:“咳……咳……當然不是……咳……破嶽才不不會做這種事情。”
“哦,但我看老師一副心有屈結,慾火焚心的樣子。”
“唉,心有屈結是真,但沒有慾火焚心。”
自從在迪矣裡認識破嶽後,我只知他是一位忠勇的猛將,但他心裡到底有何欲求其實所知不多,今晚不妨瞭解一下,遂問道:“老師有何屈結不妨說出,看小弟能否幫忙。”
破嶽再三嘆氣,搖一搖頭又喝一口酒,婆婆媽媽了幾分鐘,始道:“破嶽頂天立地,從不欠人人情,唯獨只有對不起女兒,更對不起亡妻。要不是破嶽戀棧元帥身分,就不會勉強銀環封印翅膀,最後導致翅膀萎縮,一生不能翱翔美麗的天際。”
破嶽忽然將酒從頭頂倒下去,直至酒倒光,才來一記獅子搖頭,仰天高喊道:“但願時光可以回頭,破嶽放棄一切又有何妨?”
不知破嶽是酒醉還是心情激動,我淡然道:“只要讓你女兒重獲飛行能力,你真的願意付出一切?”
破嶽掩著額頭狂笑,道:“當然!就算是破嶽之命也在所不惜。”
“嗯,那真可惜,可惜你不是女人。”
破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