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驚詫,終於回憶起來,軍法官本來就是針對軍中違紀違法的偵察人員,而且軍中一直有“密探”存在,這不就是錦衣衛麼?
“林大哥是東宮侍衛!不是錦衣衛!”趙良棟已經喊了出來。
武長春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道:“你是東宮侍衛 ?”
“是。”林濤索性放開了,坐正了身子,道:“崇禎十六年,我從錦衣衛改調東宮侍衛營,職銜為上尉百總。”
“哪一部?”武長春面不改色。
趙良棟卻聽出了林濤聲音中蘊藏的驕傲和自豪,對“上尉百總”這個職銜也高看了一眼,相信不是個小官。
“右軍部,千總部長官是蕭陌上校。”林濤流利應道。
“為何脫離建制?”武長春問道。
“黃河之戰,我率兵衝擊李自成帥纛,負責殿後阻敵,後來負傷而走,藏在百姓家中養傷,足足大半年後方才康復。”說到這一段往事。林濤頗有些緊張。他生怕武長春追問:為何傷好後不立刻迴歸建制。
好在武長春沒這麼問,他只是問道:“當日衝陣的是……”
“蕭陌上校親自領兵,有把總官佘安,百總甄飛宇、劉老四和我。”林濤一一報出當時同袍的名字,眼中漸漸泛紅,道:“甄飛宇是死在我前面的。後來我重傷不起,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武長春盯著林濤的眼睛,悠悠道:“當日陣亡官兵各個都有追授。喔,你的兵牌呢?”
“殿後時存了死心,兵牌交給戰友帶走了。”林濤道。
武長春點了點頭:“這倒沒什麼關係,反正還是回來了不少人,只要指認一下就是了。”
林濤頓時大喜:“他們回來了!”
“是,”武長春道,“右軍部後來擴充為近衛一營。又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