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都是非老即少,哪有什麼好避諱的。”
周後也相信這上面肯定不會有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否則女兒們要胡鬧,當父母的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她倒是擔心女兒誤了長子的正事:“你皇兄怕是知道你貪玩,故意給你放放風,你可別拿著雞毛就當令箭。”
“女兒那日查出章丘縣挪用養濟院專款,報知皇兄之後,皇兄還特命都察院來向女兒致謝呢。”坤興抗辯道:“皇兄說了:如今天下人力不足,當不分男女老幼,皆盡一己之力。女兒這也是為大明社稷、皇父皇母盡忠盡孝呢。而且我們慈善會已經勸募了一千多兩銀子!”
“就你會饒舌。”周後輕輕拍打了坤興的手背。
“若不是受限於天家身份,女兒真想跟那些女官一樣,巡視整個大明!”坤興說得雙眼放光:“好生看看這天下到底是何等模樣。”
崇禎面孔一板。
坤興卻毫無察覺,仍舊樂道:“皇兄說,大明之外還有更大的天下,女兒也想去看看。皇兄也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等你皇兄當了皇帝再說。”崇禎終於忍不住給女兒潑了一盆冷水。
坤興不知道哪裡觸動了龍鱗,連忙閉嘴,再次變回乖女兒形態,心中卻是暗道:當這公主還真不如當個女官有意思。
“你皇兄忙著軍國大事,你別用養濟院的事去勞累他。”崇禎緩和了口吻:“以後發現有官員不法,直接與山東按察使司衙門說,或是與都察院說,再或是找吳先生處置。這等小事原本就不該讓你皇兄親力親為。”
“女兒知錯了。”坤興連忙低下頭。
“你要是有心為你皇兄分憂,他的那部《原法》倒是可以一讀。”崇禎看著女兒,不知為何卻要比看兩個幼子順眼得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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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八 忽聞羽檄傳來急(八)
坤興對朱慈烺有種盲目的崇拜,聽了父皇的話當即就去找兄長的著述閱讀。
定王永王卻沒有這樣的性質,前者是不屑,後者還是懵懂無知的年齡。
“定王說:皇爺只是一味偏心殿下,他若不是年紀小,未必不能做成這樣的事。”丁奧親自跑到真定,告知宮中情報。他提督著東廠,主要負責探查奸細。皇宮作為他的主場,這種事還是得第一時間告知皇太子。
別看定王現在年紀小,誰知道長大會成什麼樣?若是庸庸碌碌一介平凡藩王倒還罷了。若是日後有所不軌,今天這話不傳到皇太子耳朵裡,輕則過失瀆職,重則就是立場問題。
朱慈烺重點看的是東廠提供的報告,雖然沒有挖到太多有價值的大魚,但也排查了足夠多的大明忠良。無論是證實還是證偽,都有其價值所在,從這個角度來看也說明朱慈烺的銀子沒有白花。
“定王的事我知道了。”朱慈烺隨手掀過了這一頁。沒有兵權誰敢造反?何況定王正在叛逆的年齡,對兄長難望項背繼而生出怨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的目光落在幾個打了標記的商號上,道:“原來是這些商家在私通山西虜商。”
投靠滿清的晉商八大家在明廷有個別名:虜商。
這些虜商原本就是靠出賣大明,同時為滿清銷贓、輸血而有如今的地位。滿清入關之後,多爾袞以順治的名義嘉獎了這些人,給予皇商地位,全攬了蒙古、關遼貿易。
這些虜商本以為修成了正果,可以品嚐勝利果實了。結果卻發現明軍出奇地擋住了清軍進攻,而且還一日日地壯大起來。眼看就要反攻倒算了。這當然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藉著漢人的容貌,以及在江淮一帶的人際脈絡,再次幹起了打探情報的老本行。
士人中有一類最喜歡吹噓自己手眼通天,這些人往往在朝堂上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靠著這些人,虜商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得知大明朝堂上許多重要決策。再加上銀彈開路,要弄清各鎮守將、兵力,並不需要太大的功夫。
而以前的錦衣衛、東廠之類,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間諜機構,說穿了只能算是特務打手,影響力也不會出京。皇帝在地方上的耳目是各地鎮守太監,而他們不會想到去抓姦細,因為毫無油水可言。
可以說,晉商八大家為滿清定鼎中原立下了不世之功。清廷只以張家口封謝他們,還是小氣了許多。
在這個世界,朱慈烺卻是最為重視機密和情報的人。他在前世就經常使用內部或是外部的商業間諜,那還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行為。現在可以理所當然地使用間諜和反間諜,哪裡可能放過?他麾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