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馬。其中更有個年輕人器宇軒昂,一眼可知不是等閒之輩。當下連行李都不敢查,側立放行。
朱慈烺自然不會對這種翫忽職守的行為有什麼好臉色,但人心需要時間去改變,或許一代人,或許兩、三代人,而且水至清則無魚,上位者也需要適當地包容。
過了太行關,路也不見得開闊。
朱慈烺一行人有走了兩裡,只見一個茶肆,見縫插針地搭在平整巨石上。幾個粗布衣裳的行人坐在其中,喝茶抽菸,聊作休息。
“休息一下吧。”朱慈烺道。
太行陘全長四五十里,全是山路,若是騎馬很容易傷了馬力,所以一般人都是牽馬步行。朱慈烺到底沒有長大到體能的巔峰狀態,走了一半已經有些疲憊了。
閔子若連忙上前,在茶肆裡掃了一眼,對茶肆主人道:“老丈,借你這爐灶用用。”說罷從腰間扯下錢袋,摸出一分碎銀子遞了過去。
那老丈連連打躬,去後面山坡上又抱了一捆柴禾,放在地上,道:“官人自便。”
那幾個喝茶歇腳的行人見了,本著見官避三里的處世原則,三兩口吸了煙,有摸出兩個鐵錢的,也有給一個銅板的,起身趕路。
親衛之中自然是燒水的燒水,鋪墊子的鋪墊子,有人刷馬,有人喂草,呼吸之間已經將這茶肆團團圍住,沒留下一個死角。
朱慈烺在鋪了墊子的竹椅上坐了,倒是十分愜意。他看了一眼縮在一角無所適從的老丈,笑道:“這位老丈,擾了你的生意,過意不去。請過來坐吧。”
那老丈佝僂身子走上前,不敢坐。
“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