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下來用。尤世威久在軍中,經驗閱歷實在是國家一寶。我有心創辦講武堂,正需要尤世威這等老將傳授經驗。好使兵士們不用拿性命再走一遍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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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盡了全力就行。”朱慈烺笑道:“不需要盡死力。只有活著,才能盡更大的力。”
“殿下是決心要去會會李闖了?”孫傳庭無奈道。
“他想釣我,我何嘗不想釣他?”朱慈烺起身挺了挺筋骨:“比人多勢眾,我不如他。但是若說出奇設伏。他未必是我的對手。”
打勝仗有許多因素,古人歸納為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主要因素。在人和這個大分支裡,有紀律、士氣、軍心,也都被歷代兵家補充完整。然而作為專業與人打交道的朱慈烺而言,他總結出了一個被人忽視的因素:想象力。
古今流傳下來的戰例之中。無論是趙奢的救援閼與之戰,還是呂蒙的白衣渡江,都有個共通點:主將敢想!
所謂以正合,以奇勝,這“奇”,便是想象力的比拼。只有想象力強的人,才能想出一個個讓敵人猝不及防的絕招,才能在關鍵戰場上獲得令人驚歎的戰績。這種人是將戰爭從職業殺戮昇華成藝術的人,也是不世出的天才將領。
見多識廣可以彌補想象力上的不足 ,也能提高敵將施以奇招的難度。在這方面,朱慈烺佔了四百年的便宜。同時又因為有足夠的自然科學知識儲備,使計劃能夠得以付諸實踐,朱慈烺還要疊加二百年的優勢。
有這份底氣,朱慈烺當然敢以奇對正,自己做一回魚餌,去釣釣李自成那頭偽龍。更何況昨天徐惇送來了一份密報,是關於闖營往龍門鎮運送軍糧的報告,可見李自成已經選定了龍門鎮作為進攻山西的後方糧倉。
龍門鎮隔河與山西萬榮、河津對望,看來這裡是李自成選定大軍要渡河的地區,勢必要打這麼一戰。
拿定了主意,朱慈烺先讓闖營信使去見了劉宗敏,旋即派出營中榆林衛的舊人,去闖營核驗尤世威等人的身份和身體狀況。自己在營中召開軍議,商討作戰佈局。因為涉及奇襲,這次軍議僅限於東宮侍衛營的兩個千總,以及陳德、牛成虎兩個營官。孫傳庭列席。
“李自成如果選在河上交換,殿下要撤回來,就要縱馬跑過長達三里的空曠地。到時候闖營發炮或是射箭,咱們都無從抵禦。”蕭陌指著新做成的河津…龍門沙盤,指出了三個可能交換的地點。
這三個點無不是適合李自成大隊馬兵衝擊的地方,如果李自成心懷鬼胎,勢必要選這三個中的一個。其他地方或是一邊,或是兩邊,亂石堆岸,就連步兵都不容易穿過,何況對路況要求更高的馬兵。
蕭陌停了停,又道:“我們若要避開這三條路也沒甚大用,李賊大可以馬兵直衝過河,攻打河津斷我軍後路。”
朱慈烺看著沙盤上特意插了小紅旗的三個點,道:“我也正需要開闊些的地方設伏。就這裡!”
眾軍官朝朱慈烺所指的地方望去,那是黃河剛出禹門口的一處要點,寬度在三點中算是居中。
“殿下,這裡太近禹門口,若是被李賊從南面包抄上來,恐怕不便撤退。”蕭東樓道。
“不怕,南面兩個點他都過不來。”朱慈烺笑道:“河道上要佈陣。”
在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時節,要封鎖河道最簡單的就是用冰柱。只要是半身高的水桶水缸,哪怕臨時箍出來的幾塊木板,裹一層稻草就能成為裝水的容器。在嚴冬低溫下,不等水流出多少,就已經凍住了。若不是因為條件有限,朱慈烺還想用鐵鏈將這些冰柱連起來,馬兵要想透過就更是千難萬難。
等闖賊透過了冰柱陣,陣型肯定亂了。列陣河岸的東宮侍衛們正好以逸待勞,將之殺退。
“殿下,若是李賊看到這些冰柱,不肯往我們定下的地方交換,又當如何?”牛成虎出聲問道。他現在雖然沒有編制,但普遍被認為是內定的秦兵營營官,一顆紅心也交在了太子手裡。
“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朱慈烺道:“無非就是費些勞力罷了。”
“那就不換了?”
“哈哈,”朱慈烺笑道:“李自成可比我們更著急!劉宗敏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尤世威與我卻不曾有過半分私情。若說我不換尤世威回來,大明將領會心寒。難道他坐看劉宗敏被殺,闖營諸將就不心寒麼?如今這場博弈,要是耗下去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