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部分(1 / 4)

怎麼看都有些詭異啊。

“這位兄臺,”新室友走到朱慈炤身邊:“這是我的床位吧。”

“甄兄有禮了。”朱慈炤掃了一眼那人的名牌:甄國棟。

“好說,可有什麼需要小弟效勞的?”甄國棟不知道這位同學到底在磨蹭什麼。佔著他的鋪位不走。

“是這樣,”朱慈炤努力擺出一個微笑,“在下姓朱名勇,一時有些麻煩。敢請教……”

“請說。”甄國棟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個,”朱慈炤指著鋪蓋,“哪個是鋪在下面的?”

甄國棟心中大笑:你是在逗我吧?連褥子和被子都分不清麼!他利索地低下頭,手一摸到鋪蓋,心頭一涼:為啥都是綢緞的面料?他家裡人給他準備了兩床被子?這綢子的一面貼在身上能舒服麼?若是直接鋪在床板上,磨壞了不會要我賠吧?

“唉。無用!”那個從不拘小節再次變為放蕩無禮的室友兩步上來,隨手拉過一條,直接就往床板上鋪:“這等小事都要糾纏,有這功夫敵軍都殺過來了。”他三兩下將朱慈炤的問題解決了,大方道:“某家姓單名連田,字芳樹,不用謝了。”

甄國棟也自我介紹道:“在下甄國棟,字實德。”

那個朝服男子總算站了起來。懶洋洋道:“我姓鄭,名崇元。字大子。”

三人一時望向朱慈炤,朱慈炤心中暗道:這麼早就有字了麼?我的字是什麼?

誰聽說過皇帝家的孩子有字的?就算你起了,人家也不敢叫啊!

“朱勇……”朱慈炤心中努力想著,終於給自己編了個還算好聽的字。

“字季昭。”

四人通報了姓名錶字,也就算是認識了。因為年紀相近的關係,總有一爭長短的衝動。好在中午是開學典禮。要穿朝服出席,換衣服也是個十分困難的事,尤其是對朱慈炤而言。

他是上週才突擊學習該如何自己穿衣服的。

甄國棟是烈士的過繼子,雖然靠著烈士的撫卹金足以讓他生活無憂,但朝服卻不是他能置辦得起的。好在學校裡並非只有他做不起朝服。所以可以花點小錢租用舊朝服,反正一年用不了幾回。

甄國棟去租朝服之後,朱慈炤和單連田也開始更衣。單連田毫不介意地穿著中衣晃盪,倒是朱慈炤對此極不習慣,奈何宿舍就這麼大,四個人轉身都困難,哪裡還能避開?

“你這劍也夠舊的了,家裡就買不起柄新的麼?”鄭崇元看到朱慈炤取出佩劍,忍不住出聲嘲諷。他一邊又將自己的劍往前送了送,露出黃花梨的劍鞘,閃亮的包銅劍柄,殷紅的劍穗,劍柄上還嵌著一枚奪目的紅寶石。

朱慈炤一惱,暗道:我又不曾惹你,怎麼盡針對我?我這劍可是成祖傳下來了,有什麼新劍能跟它比!然而這話卻只能憋在心裡吐不出去,更像是火上添油,心中鬱悶。

“哈哈哈,買的,竟然是買的。”單連田卻也取出一柄陳舊的舊劍,揚聲笑道。

鄭崇元也早已看單連田不順眼,甕聲道:“買的有何不妥?我這劍是江南名家周氏所鑄,千金難求!”

“俗,俗不可耐!”單連田一手橫劍,頓時換了個人似的,正色道:“我這劍乃是家祖一戰格殺蒙韃十三名,負創六處而英勇不退,由弘治天子欽賜!你把那個周氏叫來,看他鑄得出鑄不出!”

鄭崇元登時氣勢一挫,臉上驕傲自得之色盡數收斂。

單連田面沉如水,收了劍,系在帶上,一手扶住,頗有武將之風。

“好樣的!”朱慈炤本想心中叫聲好便罷了,誰知一時興奮,竟然叫出聲來。

“獻醜獻醜了。”單連田頓時顯露原形,又是那副嬉皮笑臉放蕩不羈的面孔。

武學的生源其實很窄。

孤兒之中只有資質好的能過繼給烈士,在讀完陸軍小學之後升入講武堂,如甄國棟便是如此。其他學生大多是錦衣衛和各地將領的子侄輩,而且都是家中公認不良於讀書,只有走武學一路,繼承家風,有朝一日成為武官。

勳戚子弟則會在家中接受文化教育,若有必要表忠心,則報考武備大學或者海軍大學,直接踏上軍官的道路。所以朱慈炤這樣迫不及待來讀講武堂的勳戚幾乎沒有,而像鄭崇元這樣的富家子弟更是稀有動物。

被單連田教育之後,鄭崇元也總算收起了輕慢之心。知道那些將門世家的底蘊也十分深厚,自己沒必要招惹他們。他記得父親送自己入學時候的交代:仗義疏財,廣結朋友,莫與人爭執。不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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