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鍋爐產生的熱量,煤倉和鍋爐只有一個頂棚保護,處於半露天狀態。
車輛的發動機被置於鍋爐之後,看上去就像是個圓筒,整體高度還不到一丈。
唯一的區別就是輪子。
研發團隊使用了八個輪子加以承重。
汽車用的是表面光滑的硬木輪,火車用的是有凹槽的鐵輪。
王徵從皇太子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欣喜的表情,只好道:“殿下,現在演示麼?”
朱慈烺剛才的信心已經受到了影響,點了點頭:“可。”
生火,蓄壓……近乎漫長的等待之後,汽車終於動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行進速度朝前行駛。這肯定不是它第一次執行,但看得出,所有研發人員都由衷趕到驕傲和自豪。
一個實驗員原本站在汽車的始點,被鍋爐裡冒出的濃煙一燻,快步隨車前行。
他走到了駕駛室旁邊又慢了下來,因為照他剛才的步速,已經能夠將這汽車甩在身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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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六 牒書走報州與縣(9)
企業家和政治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儘管在某些方面他們有著極其相似的閃光點,諸如自律自強。然而在眼光和魄力上,兩者卻相差千里。沒有一個企業家能夠忍受十年以上的虧損,但政治家卻可以做出犧牲一代人,保全百十年的決策。
朱慈烺站在兩臺跨時代的機器面前,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鬥爭。他一方面知道自己幻想的大工業時代恐怕不會這麼早就降臨,甚至有種留下種子,交給後人的規避思想。另一方面卻感覺到了自己的責任,有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推他,讓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很好。”朱慈烺點頭讚道:“看看火車如何。”
火車用了鐵輪鐵軌,理論上應該比汽車快一些,但實際上因為質量增加,蒸汽機動力不足,速度反倒更慢。如果讓它再拖上幾節車廂,恐怕速度就會與蝸牛淪為一等了。
“殿下,這兩個……東西,就是這兩年一直在做的?”段氏小心措辭,忍不住低聲問道。
“嗯。”朱慈烺點了點頭。
王徵心中一顫,暗道:看來皇太子殿下對此並不滿意。
“他們還沒人走得快,更別說馬了。”段氏瞪大了眼睛,努力從這兩臺機車上尋找亮點:“花費既高,又有股子怪味……殿下,您造這個花了多少銀子?”
“從崇禎十八年正月立項以來,到最近的一筆五千兩銀子投入,總計投入了一百六十萬兩吧。”朱慈烺淡然道。
王徵聽了暗驚,心道:不知不覺竟然用了這麼多銀!
段氏聽了也大為咋舌:“這能養多少馬呀。”她說完突然後悔不已。因為她知道皇室總有些怪癖,當年熹廟老爺就是喜歡木匠活,難保這位小爺喜歡鐵匠活呢?
其他研發人員也或多或少有些低落。顯然誰都知道跑得比人還慢,這絕不能令人滿意。
“四年時間,一百六十萬兩。平攤下去每年四十萬兩,每個月三萬兩,而動員的人力更是近兩百人……”朱慈烺加大了音量,每說一個字。都讓研發人員的頭更加沉重。
“才花了這麼點銀子,你們就做出瞭如此雄闊、名垂青史的奇器!”朱慈烺突然一個轉折,甚至讓人分辨不清是否在反語諷刺。
“戰國時代,我們華夏找到了水力以代替人力、畜力,兩千年來再未有過突破。如今,諸位終於成功找到了新的動力,即便它並不起眼,然而‘小荷才露尖尖角’,未來必有綻放之日!”朱慈烺轉身看著眾人。深情地掃過他們的面龐。
“葵心公,”朱慈烺轉向王徵道,“您老在此費盡心力,實在讓我無以獎賞。之前國家尚在動亂之中,銀錢不便。如今乾坤初定,日後銀子上切莫節省。所有研發人員的薪俸補助津貼等等,一律加倍。”
“殿下……”
“我知道這不光是銀子的事,”朱慈烺道。“你整理一份名冊來,凡是出力者。必有封賞。日後這裡要立一塊碑……”朱慈烺轉頭找到陸素瑤:“你去跟吳偉業說一聲,這碑文由他來撰寫。他不需要知道這是什麼,只要按照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的規制來寫!”
“殿下,這有些過了吧?”王徵略有不安道。
“你們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朱慈烺笑道。
瓦特因為是受了礦場主的資助,只想到用蒸汽機提高挖礦效率,而不相信這種動力能夠驅使車輛。王徵等人一開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