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衛而起,不如交付有司論罪。”吳偉業道。

劉若愚微微搖頭,暗道:你這是吃著太子的飯砸太子的碗啊!唉,太子要是這麼做了,日後誰還聽他的號令?莫非到了如今這田地,還有人不知道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麼!太子要的可是兵權!

“殿下……”周鏡殷切的叫了一聲。

“說。”朱慈烺望向這位堂舅,希望他能說出一兩句能夠入耳的話來。

“不可交付有司啊!”周鏡叫道。

朱慈烺臉上的陰霾總算散去了許多,鼓勵道:“你覺得該如何呢?”

“偷偷把那侍衛處決,對外只說是害了鼠疫死了。”周鏡信心滿滿道:“這樣就不會牽連到殿下了!”

滾!

朱慈烺強吸了一口氣,終於將這個字嚥了下去。

世事就是如此,常難如意。現在的東宮新侍衛還是一株幼苗,要想快高長大,筆直朝天,還少不了周鏡這幫老人。而這幫老人目前還肯聽話做事,那是因為他們還對“從龍之功”有一份盼頭。

一旦朱慈烺與周鏡翻臉,徹底絕了他們這份盼頭,日後各種怠工還算輕的,更重些恐怕還會故意下黑手、使絆子。

“劉伴,你看呢?”朱慈烺轉向劉若愚。

“殿下,”劉若愚沉吟道:“此事無論咱們如何應對,都是坐實了罪名……老臣愚魯,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妥善應對,不若回宮探探聖上的口風?”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跟人打了架就跑回去找爹孃告狀。”太子笑了笑,又道:“不過也就劉伴說得沾了些邊。吳偉業,你去起草一份請罪奏疏,大意就是我疏於管教,以至於有這種事發生。我會責令東宮侍衛不許出門,嚴加操訓。”

吳偉業覺得這樣似乎並不足以表明悔過的誠意,但人家漫天要價,太子坐地還錢,這點上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劉若愚卻是大大吃驚,這可不是太子的性格啊!

這位太子殿下口口聲聲將“堂堂正正”掛在外面,實際上城府之深重,心機之縝密,恐怕誰都看不透!要是真有人相信太子是個只知道“堂堂正正”的人,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而且到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死!

“李中允。”朱慈烺突然叫道。

一直列席旁聽的李明睿很識相地一言不發,幾乎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聽到太子叫他,他連忙起身行禮,應道:“臣在。”

“此事你通報有功,否則等父皇的中旨下來就難看了。”朱慈烺笑道:“所謂一客不煩二主,我還有件事想請李中允幫忙。”

“臣遵旨!”李明睿上次得罪了太子,一直惴惴不安。事後想想,太子以“上班時間”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將自己打發了,實在又有些丟人敗興。然而他是個有腦子的人,斷然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這種尚未聞聽令旨就宣佈自己去做的行為,顯然是表忠心的投名狀。

“上書請求陛下準我女官外用,”朱慈烺道:“關鍵就一句話:目下危難之秋,當物盡其用、人盡其能,焉能以男女避諱之?皇明祖制,除了王府有閹人可用,其他豪門大戶都不能用閹人,那難道他們就是鐵打的內宅?難道婢女與外僕交接就是穢亂?沒這道理嘛。”

李中允眼皮直跳:太子這話說得真是一針見血,天下誰家沒有男女交接之事?就算那些國公家裡,門禁再嚴,也有健婦與外僕往來應事,難道能說是**?又想到太子講學的時候,對於五經經義似乎並沒有這樣的犀利見識,恐怕還真是太子志不在茲。

“臣明白,一定趕在項煜上書之前遞進去。”李明睿應道。

“不要遞進去。”朱慈烺微微搖頭:“通政司要審的。你就在這裡寫,寫好了給劉若愚,讓他直送司禮監。”

李明睿心頭一顫:這可是太子引為私人的表態啊!從今以後,我就是太子私臣了麼?就不再是國家之臣了麼?想到這種身份的微妙變化,李中允內心中有絲絲失落,也有濃濃激動,彷彿看到了一條通達抱負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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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老蟬嘶作車輪聲(五)

宋仁宗天聖四年,這一年發生了一件事。

一位複姓司馬,單名一個光字的七歲男孩,在小夥伴落入大水缸時,沉著冷靜地抱起一塊大石頭,砸爛了缸,震動京洛。

從此,中華典故中多了一則司馬光砸缸的故事,也給後世相聲小品留下了“司馬缸砸光”的繞口小段子。

從那之後一千年中,總是有些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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