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鍛鍊的將軍們,看上去自然要大上一圈。
閔展煉朝朱慈烺欠了欠身,上前道:“實兵對戰演練,預備!”
之前呆立如同木人計程車兵,身子一沉,兩腿錯開,雙手持槍,擺出了架勢。陳德也站了個平日裡習慣的姿勢,雙眼含怒,目向那兵士,想先破對手膽氣。
那兵士並不膽怯,迎著陳德的目光,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虎!”閔展煉遵循侍衛營的傳統,以“虎”為呼進之號。
“虎!”
那兵士健步踏前,手中長槍如狂蟒吐信,抖出一個小小的槍花,準準刺了出去。在他眼裡,陳德就是一個訓練用的稻草人,自己手裡無論是石灰頭的訓練槍,還是如今這樣鑄鐵頭的真槍,都沒有分別。
訓導官們常說:訓練場和戰場也沒有分別。
陳德被這迅疾一刺刺得有些意外,橫槍去打。只聽得白蠟杆相撞,一股斜下里衝上來的力將陳德手中的長槍帶進了槍頭抖出的圓中。不等他穩住槍身,那兵士的槍頭已經順著他的槍桿滑了進去,槍尖點在肋骨下方。
那是脾臟的位置,一旦刺入可以置人於死地,而槍頭又不會被肋骨卡住,可以迅速拔出。
東宮侍衛營的戰兵都要親手碰觸屍體解剖後的每個器官,由青衫醫解釋這個器官的用途,以及要害程度。這樣一者是不讓士兵看到殘肢內臟犯惡心,無謂地失去戰鬥力,二者能夠加深印象,知道沙場搏擊時該打哪個位置。
多殺一個敵人,自己存活的機率也就更大一分。
陳德被一擊“格殺”之後,頗有些掛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