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官兵虎蹲炮終於開火了,擊中了木寨大門。木門只是往裡震了震,卻沒有倒下。看來賊兵在裡面已經進行了加固,已經超過了虎蹲炮的攻擊能力。
“火油罐!”軍官叫喊著。
手持火油罐計程車兵紛紛上前,以投擲訓練中的標準姿勢將陶罐扔了出去。
陶罐砸在了寨牆上,紛紛破裂,裡面的猛火油濺出一片。
賊兵擁在哨樓上,紛紛引弓射箭。那些衝進投擲射程計程車兵很快就有人中箭倒地,有些只是受傷,還能掙扎著往回爬,有些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
“火箭!射!”
箭頭上包裹了油布的火箭朝天拋射,如同一朵朵火花落向之前火油罐破碎的位置。
只要有一支火箭射中,整片火油都會被引燃,若是闖賊用水滅火,只會越燒越旺,不能抑制。
轟!
弗朗機再次發出一聲怒吼。
與此同時,山下也傳來了隆隆戰鼓聲。
東宮侍衛營的初戰就在這種並不容人樂觀的開局下開始了。
這次的初戰對於劉老四而言,過程更加痛苦。他還沒有跟敵人交手,身上已經染了一片血汙。這是隊長的血,是那位曾經將他從火兵拉到藤牌手的貴人,讓他頓頓能夠敞開了吃的恩人。
烈焰席捲了哨樓,賊寇的弓箭不見了,但是弗朗機炮卻吼得格外勤快。
虎蹲跑又吼了兩聲,準準地砸到了營門,但卻仍舊沒將大門砸開。
空氣變得炙熱起來,炮聲也讓劉老四的耳朵發出濛濛的耳鳴。他看著眼前這座燃燒營寨,心中煩悶不已,恨不得就此從火裡衝進去,輪開長刀殺個痛快,為隊長報仇!
同樣煩躁的還有那位受命奇襲的百總。
闖賊不用擔心時間,他們在兵力上佔有優勢,只要熬下去,下面的主力部隊就能騰出手來支援他們。
——必須速度突破這個寨子,然後衝下去與大軍匯合,夾擊賊兵!
“蟻附攻城!有不怕死的跟我衝!”百總抽出腰刀,嘶聲力竭地喊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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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男兒賭勝馬蹄下(九)
輔兵隊四人一組扛起木板便往上衝。
這種簡易的木寨子當然不需要真正的蟻附攻城。只要將踏板架到木牆上,衝上簡陋的門樓,拔寨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對於許多身手矯健的殺手隊成員而言,這種高度甚至不需要架踏板。只要有人在下面託一把,他們就能衝殺上去。
賊兵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門樓上的防禦。在這方寸之地,他們居高臨下更有優勢,只需要拿著長槍一陣捅刺,或是用大棒橫掃,要想衝上去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門樓上射下來的弓箭並不算密集,但劉老四總覺得好像自己身邊的戰友總是應聲而倒。他身穿三重重甲,好幾次也有被流矢射中感覺,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卻沒有絲毫疼痛。只是短短五十步的距離,他已經敢於正視迎面而來的飛矢,從容地舉起藤牌抵擋, 甚至有一次用刀劈下了射向面門的一箭。
“藤牌手!這裡!”衝在更前面的輔兵朝他吼道,聲音竟然順利傳到了劉老四耳中。
這裡有一塊剛剛架好的踏板,上面的賊兵正用棒槌將它推開。
劉老四毫不遲疑地加快了步伐,幾步衝到踏板上,毫不遲疑踏了上去。
賊兵的弓箭手紛紛轉向這個比常人高出一頭的大個子,甚至連瞄都不用瞄就可以輕易射中他龐大的身軀。
強勁的箭矢釘在了藤牌上,幾乎好幾次都差點讓劉老四仰天栽倒。訓練場上無數次的戰術動作,此刻如同本能一般展現出來。他甚至有種錯覺,好像閔教習那套高深莫名的“卸力”功夫也不是太難懂,只要手和腰輕輕側一側。
“殺啊!”百總的聲音從劉老四身後爆發出來。
劉老四跟著吼了一聲,重重邁出一步。他將藤牌控制得恰到好處。即保護了身體又不讓它遮住視線。這個姿勢在操練時每天都要站四次,每次半個時辰,已經站到了隨手一舉就是這個高度的狀態。
箭矢飛來,或是射中藤牌,或是射中頭上的明盔。偶爾有兩支幾乎要趁著這條細小的縫隙進來,卻也被劉老四微微抬起藤牌打落。
——若是能護住側面。那就更完美了。
劉老四心中暗道。
在鴛鴦陣中,他的側面是交給圓盾手保護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