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學生會的副會長?!不是說他去了美國嗎,怎麼會在這裡?
安昕忽然覺得有些炫目,認真地說:“學長好,我叫安昕。”
“嗯、嗯,昨天你說過。”孫肖宇滿意地點點頭,上下打量著安昕,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要租房子?”
“是、是啊。”安昕有點尷尬,“不過這裡的房子租金太貴了,我正要去郊區一點的地方看看。”
柳季白看著安昕,忽然皺著眉問道:“你昨晚上那會兒不會就從家裡跑出來了吧?”
“什麼?!離家出走!”孫肖宇震驚道。
“不是、不是離家出走,”安昕忙解釋,“是今天早上才走的,原來住的地方不能住了,本來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可是沒想到他去了外地,下個月才回來,所以我得租一個月房子。”
“才租一個月啊?”孫肖宇說,“估計很難租到,你問的時候千萬別告訴人家你只租一個月,不然人家肯定不租給你。”
“嗯,知道了,謝謝學長提醒。”安昕感激地說。
“我記得……你家也是北京的,怎麼……”柳季白見安昕眼神閃爍,話說一半就停了。
可孫肖宇卻立刻接上了:“你也北京的?那怎麼不回家去住?租什麼房子啊,這不錢多了沒地兒使嗎!”
安昕呼吸一窒,支支吾吾地說:“我家……嗯,是北京的。可是……呃,因為一些原因我是被趕出來的,所以回不去……哈哈……”
安昕尷尬地笑著,柳季白冷冷地橫了孫肖宇一眼,孫肖宇委屈了,不滿地說:“你瞪我做什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小心把老爺子的古董打碎的時候,還不是被趕出來過。”
“敢情你還覺得挺榮耀的?”柳季白諷笑道。
“呃……榮耀個屁,”孫肖宇被他給噎了一下,悻悻道:“老爺子太狠心了,竟然要我還錢!我天天累得跟狗一樣,結果掙來的全都不是我的!!太苦逼了,嗚嗚嗚……”
孫肖宇哼著就要撲到柳季白肩上假哭。
“打住,”柳季白眼疾手快毫不留情地一掌把他推了開,站在一邊涼涼道:“老爺們兒一個裝什麼,少噁心我。”
“切,”孫肖宇不屑地瞥柳季白一眼,轉身勾住安昕說:“小學弟啊,我跟你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被趕出家門的才是真爺們兒!不像某些人,跟家裡就會裝成乖寶寶。”
安昕不知道說點什麼,賠笑地‘呵呵’了幾聲。
柳季白卻是一聲沒吭,孫肖宇詭異地抬眼看去,看不出來柳季白什麼表情,就這麼半天沒人說話,忽然冷場了。
孫肖宇乾笑幾聲,放開了安昕,誰知柳季白挑挑眉竟然又開口道:“繼續說啊,在自家門口跪著哭了一整天求進門的真爺們兒~”
孫肖宇當即鬧了個大紅臉,氣氛地說:“柳季白!你丫別蹬鼻子上臉,誰哭了一整天?胡說八道!”
“嗯,是我胡說。”柳季白點點頭,聲音裡卻根本聽不出一絲贊同,滿是敷衍。
“柳季白!”孫肖宇氣悶,他最恨柳季白這種軟枕頭接拳的樣子。
兩人自顧自地你來我往幾乎要吵起來似地,安昕站旁邊只覺得越來越尷尬,“那個……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找房子……”
孫肖宇聞言轉頭重重看了安昕一眼,安昕被他嚇了一跳,從善如流地連忙改口道:“呃……才中午而已,學、學長們繼續!除了要找個地方遮風避雨之外,其實我很閒的!”
柳季白一聽,笑了笑,孫肖宇尷尬了零點一秒,然後又一勾手熟絡地摟住安昕的肩膀說道:“才租一個月,不僅難找,要是碰上個矯情的房東,等你退房的時候肯定讓你腿層皮。不如這樣,季白,你家就你一人住著,不是還空一間房嗎,不如借給小學弟住,反正一個月也不長~”
“啊?”安昕一愣,忙推辭說:“不、不用麻煩了,我……”
“沒關係!”孫肖宇立刻搶白,“他那裡空著也是空著,北京的地皮多貴啊,你搬進去住這是對資源利用的貢獻!”
“真的不用麻……”
“季白的人品我可以保證,你放心搬進去!”孫肖宇是打定主意不讓安昕有機會拒絕了,“而且大家是一個學校畢業的,你學長昨天既然這麼大公無私地送學弟你回家,現在不過是讓學弟借住一個月,也不是什麼大事。季白你說是吧?”
孫肖宇最後這句話是對柳季白說的。
這不是孫肖宇強迫中獎麼,安昕無語了,滿心希望地轉頭看向柳季白,希望柳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