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次把人都帶來。估摸著是貪玩兒,想要自己先來京都城轉一轉,順便再打探一下太傅府的情況呢。
反正只要他最後能按照說好的去鬧事兒就行了,其餘的,管它呢!這樣反而正好,剛好能給他的人以準備的機會,以免太突然,出了亂子。
一直等著,直到到了關城門的時候,也沒見有人再回來稟報。趙康這才有些著急了。
心想這嚴譽別是再耍什麼花招兒吧?
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嚴譽到的時候,已經過了未時,原本時候也不早了,估計隨後的嚴家隨從並不是緊跟著,而是打算第二天再過來。或許是嚴譽辦事謹慎,覺得若是今天來不及行動,卻讓那麼多人進城來,未免有些太招搖,還不如讓他們明兒一早再來,長日好辦事。
如此細想了一番,便是放下心來,不再留心嚴譽的事兒。和這剛勾搭上的小奴婢早早兒地到軟帳裡去了。今兒好好舒坦一番,明兒才能把大事兒辦得漂亮啊。
嚴譽自打進了客棧之後,就沒出過門兒。那四個家丁兩兩走著,前後隔了一段時間才進了嚴譽所在的客棧,以至於那些盯著嚴譽的趙家奴才們,並未給外主意他們。當然,嚴譽也沒有注意到這些跟在他身邊盯著的趙家蒼蠅。
次日一早兒,嚴譽早早兒起了,在家裡有生意的時候,都沒這麼精神過。
這可是關乎於生死的大事兒,豈能疏忽?
帶著買妾文書和小廝阿中,往京兆府去了。到了府衙門口兒,剛好是開府的時候,用力敲響了鳴冤鼓,大喊冤屈,引得周圍的百姓們都圍了過來。
嶽槐聽到了鳴冤鼓,匆匆來到衙門大堂裡,吩咐了升堂。
嚴譽和阿中被宣進了府衙裡。主僕二人到了大堂上,便撲通跪地,大聲喊冤:“求青天大老爺給草民做主啊……”
嶽槐道:“堂下之人且報上名來,有何冤屈,也一併說來。”
“回大人的話,草民是肅城人是,姓嚴名譽,家在肅城桃花巷……”
“既然是肅城人,你若有冤屈,怎麼不去肅城衙門?何以找到了京城來?”嶽槐打斷了嚴譽的話。
嚴譽的名號他聽過,略一想,便知道這是肅城那有名的綢緞商人家的大公子了。可是不好惹的土霸王。因而並不想要受理他這案子,只想著草草打發了他。
“回大人,草民也是逼不得已啊,因著這事兒的另一方,是在京都城中的。我肅城的大老爺,沒辦法兒審理此案啊。都說岳大人乃當世青天,求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啊……”
嶽槐皺眉,也只好問道:“到底是何事,你且說來。”
“謝大人垂問”,嚴譽倒是很懂規矩,言談上也頗過得去,繼續道,“草民有一侍妾,名喚香雪,草民甚是喜愛。自打得之,便視若珍寶。可美人命運多舛,正月裡不慎走丟了,又不知怎的,不慎落入人販子的手中,被人拐到了京都城裡來。正月十五那天,草民聽說有人在京都城裡看到了香雪,便帶著家丁快馬加鞭的趕來,到了京都城,馬都累得腿軟了……”
“原以為可以救了香雪回去,卻不成想,人販子正在拿香雪同一個闊少爺在做交易。草民去晚了一步,他們已經交了錢。草民就只好追上去,同那闊少說明情況……”
第四百一十二章:舊案重提
嚴譽委委屈屈地說著:“原本草民是一番好言相談,只是把情況和這闊公子說了。且也和他說了,他若不願意再和那人販子交涉,也不要緊,草民願意把他買人的損失,以兩倍的價錢來補償,只要他能放了草民的愛妾就好……”
“可誰知,這人瞧上了香雪,而且一看也是頗有些家底兒勢力的,一心想要要人,根本就不在意草民這十分合理的提議。草民和他好說歹說的,他就是不放人。草民一個外地人,也不敢得罪京都城裡有派頭的公子,便只能就此作罷。後來草民才知道,原來這人是沈太傅府上的孫少爺,正經的皇親國戚,天尊地貴的……”
“如此一來,草民可是更不敢惹了。這可是當今皇貴妃的親外甥,宸王殿下的親表弟啊!這樣身份貴重的人,瞧上了草民的侍妾,強搶了去,本是草民的福氣啊!草民自應識相一些,就此作罷。且草民之前也的確這樣做了……”
嚴譽重重地嘆了一聲,神色哀慼,就差要流下幾滴男人淚了。嘆道:“可是感情一事,它從無什麼章法可言,不是說忘就能忘的。草民在家裡苦苦煎熬了這一陣子,實在忘不掉愛妾容顏,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兒。無法,只得來報官,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