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說辛苦娘娘了,讓奴婢將娘娘把東西拿進來,陛下說定然要好好嚐嚐。”
“勞煩雲裳姑娘。”秦穎月只得說了這一句,回身示意小桃將食盒遞給雲裳。
一直見雲裳進了屋,臉才冷了下來,且冷得可怕。
“娘娘,風冷,別傷著了娘娘的身子。”小桃輕聲道。
秦穎月冷哼一聲,轉身快步走在永巷裡,走了好一會兒,見有奴才們走過來,腳步這才慢了。
瞧著這一路人過去了,這才低聲道:“雲裳這賤蹄子,再怎麼有臉面,也只不過是個賤婢,居然敢給本宮臉色看,真是不想活了。”
聽得小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兒,雲裳剛剛明明挺好的啊,一直含笑拘謹著說話,並未見得給秦穎月臉色看。秦穎月這話卻是從何而起?而且聽到秦穎月說“賤婢”二字,心裡極其不舒服。
只得道:“只要陛下知道娘娘的一片心意就好了。”
秦穎月一聲冷笑,不再說什麼。
他若能知道她的心意?呵呵……母豬都能上樹了!
他現在已經被容菀汐那賤人迷得心都丟了!容菀汐說什麼便是什麼、容菀汐說什麼他信什麼,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就連翎王擅自回京的事兒,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由著翎王在京都城裡來了又走。一個邊關守將,竟然把京都城當菜市場不成?朝廷上可還有規矩可言?為了討好容菀汐,總有一日,他怕是要連江山都不要呢!
他的心,早就被容菀汐給吃了!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容菀汐手裡的傀儡!
原本她還以為,容菀汐出宮,是她的一個機會。她並不敢輕舉妄動,而是靜等了好長時間、靜看了許久動靜,知道皇上在這一個多月裡,的確只回潛邸看了容菀汐四次,她這才敢有所行動的。
可卻不成想,昨日做了糕點到御膳房去求見,他不見;今日天還沒亮就起了、忙活了一早晨,送到他的門口兒來,他卻還是說不見。看來他雖然不常去潛邸看容菀汐,卻依舊沒從那賤人的手心兒裡逃出來。不知道容菀汐給他出了什麼主意、不知道這兩人又在使什麼歪道道兒呢!
秦穎月又走了好一會兒,心緒才慢慢平緩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在御花園裡站了一會兒,警告自己:“秦穎月,這才多大的事兒呢,就把你氣成這樣兒?這般沉不住氣,如何能圖謀大事?”
原本她對皇上是沒這麼大怒氣的,只是一早天還沒亮就起了、一早兒站在了冷風裡等著,原以為皇上哪怕只是為了做對後宮寬和的戲,也要讓她進來一起用了早膳的,可皇上卻誰連見她都不見。再加上雲裳那含著嘲諷的、明顯看她笑話的笑意,她是更忍不住了,這怒氣頓時就起了。
如今著意平復了一會兒,總算平復了下來……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她秦穎月可從不是一個輕易服輸之人。
這一從容菀汐離宮,對她而言,可是一個天賜的良機。不管容菀汐和皇上暗地裡商量了什麼、才有了這離宮之舉,只要她好好利用,總能把這事兒變成她的天時地利。只差人和,用心圖謀便是……
只是剛剛有了兩次殷切之舉,卻被人打了臉,總不好再為之。傳出去,少不了讓宮裡那些賤人看她的笑話!但若等下下去……怎樣也要再等個三五日,才能去再向皇上獻殷勤,若是在這三五日裡,別人先動了呢?
別人先鑽了容菀汐不在的空子,謀到了皇上的寵幸,宮裡的局面豈不是又變了?她豈不是又明擺著地被晾到了一邊?能搶先的,可是大有人在呢……比如說霍小燕,比如說齊月靈和閔紅媚那兩個狐媚子。或者是薄馨蘭……若薄馨蘭看準了時機,帶著興兒去求見皇上,皇上必定見了。若薄馨蘭為了摘清自己,而在背後給她使絆子,和皇上說了些什麼,她豈不是瞬間被打到了谷底,再想要翻身、可要費好大力氣才能爬上來。
宸哥宮裡的這些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呢……之前大家都在觀望著,都在看是否有空子可鑽。如今見她已經行動了,自然都怕被別人搶了先,只怕接下來,要爭先恐後地去御書房和乾清宮裡獻殷勤呢!
絕對不能讓她們搶了先,但卻又絕對不能再去宸哥那兒討沒臉,必須要想個一舉便能成功的法子來……
秦穎月緩緩走著,步子原本就慢,心裡一有事兒,步子可是更慢了些……
忽然停住了腳步,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眼中現出一抹狠色來。
一不做二不休!
從現在的情況看,她想要再得到宸哥的寵幸,的確不容易。且即便再求到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