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慘到極點、心碎到極點,他才能徹底清醒。
都是女人,她是不會看錯的。那日宮宴上,她就能確定,容菀汐的心,早就不在翎王身上了。
所以容菀汐啊,你若要放棄,就徹底一些。非但今晚不要出現,以後,也再不要和翎王有任何牽連。
你自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宸王妃,而翎王,便交給我。
蔡妙容走後不久,翎王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兒,從街道的另一邊,快步走近。
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想要快步追出去,可理智,卻讓他還停留在原地。
真是可笑,心底裡,他竟然不相信這快步往這邊來的人,就是汐兒。
所以……他最終就只是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
等著……等著……隨著這個人走近了,他心裡的期待,便一點點涼了下去……
來的人,是初夏,而不是菀汐。
初夏到得近前,向翎王施了一禮。
翎王看到她手中按著的一封書信和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沒等初夏開口,便沉重道:“拿來吧。”
“是。”有了宸王這話,初夏也無需解釋什麼,將東西雙手遞給了翎王。
翎王接了,先是開啟盒子來看。只見裡面放著的,是他做給汐兒的骨哨,還有滿滿的書信。藉著後門兒上的燈籠的光亮,翎王能看到,信上是他的字跡。所以這些,應該是這寫年裡他寫給汐兒的全部書信。
至於外頭的有信封的這一封,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是訣別之言。
“殿下,若無他事,奴婢告退。”初夏欠身道。
翎王點點頭,沒說什麼。
直接坐在門檻兒上,把這裝有他們滿滿回憶的小匣子放在一旁,拆開了她的信。
這是這麼多年來,她回給他的唯一一封信,可是,卻只有寥寥幾個字——
謝君牽念意,前盟今宜休。
前盟今宜休……
前盟今宜休……
所以,汐兒,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麼?
而且,還是讓老三代你寫的?
你們兩個,在合計這句話的時候,是在背地裡怎麼嘲笑我的呢?
會笑我傻吧?會煩我對你糾纏不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