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為容菀汐出頭來警告她……這是為什麼?
這容菀汐難道真的是狐狸精轉世不成?到底有何魔力,能讓殿下對她如此百依百順的,竟然為她退讓至此!
對男人而言,頭頂發綠,可是最不能忍受的事兒。
薄馨蘭真是有些糊塗了……走在昭德院的院子裡,但覺腳步輕飄飄的,前路迷茫……
不怕她不聰明、不怕她不敢謀事,怕的,是殿下對容菀汐的心太過堅定。
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殿下卻還是站在容菀汐這邊,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回到宜蘭院裡,開門兒進屋,就見冬雪和吳嬤嬤、敬敏,都等在房間裡呢。
人多了,但覺頭疼得很。
但卻也不能表露什麼,不能讓吳嬤嬤和敬敏看出什麼事兒來。
“這一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嬤嬤和姑娘就不要在房中服侍著了。原本我這屋子也不大,連你們二人坐著的地兒都沒有。瞧著你們總這麼站著,我這心裡啊,不落忍兒。”薄馨蘭滿是關懷地笑道。
敬敏和吳嬤嬤都看出了薄馨蘭是有話要單獨和冬雪說,因而自然不能如此沒眼色地繼續在這兒等著。向薄馨蘭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便退下了。
吳嬤嬤和敬敏走後,冬雪恭敬侍立在薄馨蘭身後,大氣兒不敢出。
她不知道殿下叫了薄馨蘭過去,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剛回來,薄馨蘭就被殿下叫去了,這未免會讓薄馨蘭心有聯想吧?
如果她是薄馨蘭,第一個念頭兒,也一定是……被人出賣了。
這就是殿下的意圖。殿下就是讓她們自己慌了陣腳,窩裡鬥。好生歹毒!可她一個做丫鬟的,又能怎樣呢?明知道殿下是這個意圖,也不可能在殿下傳喚的時候她不過去,不可能在知秋來叫薄馨蘭的時候,不讓薄馨蘭過去。
如今若是薄馨蘭認定了她的出賣,那麼她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辯解不明白。
“之前的事兒,還沒說完呢”,薄馨蘭端起了手邊兒圓桌上放著的一盅茶,緩緩道,“剛剛說到哪兒了?你繼續說。”
說完,緩緩飲了一口溫度剛剛好的花茶。
心裡,對冬雪是有很深的懷疑的。
這丫頭很聰明,聰明丫頭辦事得力,但聰明丫頭卻也是最靠不住的。良禽擇木而棲,她在這府裡,可算得上是一株好木麼?
論美色,她不如盧採曦;論地位,她不如容菀汐;論那些勾搭人的媚術,她連齊月靈和閔紅媚都不如。若是殿下真的許給冬雪什麼,她就不信,這奴才能有多堅定地不動心。
“回娘娘,已經說完了”,冬雪聲音如常,並未見有什麼害怕的樣子,“說到殿下問了奴婢宜蘭院裡是否一切都好,之後就埋頭看書,忘了奴婢還在。奴婢就一直等著,直到殿下想起來奴婢還在,吩咐了奴婢離開。”
冬雪還是重複了一下之前說過的話。
薄馨蘭淡淡點頭,道:“對,是說到這兒了,我給忘了。”
說完,又是靜靜喝茶,半晌不語。
冬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她心裡是吃不準的。
她雖然不信任冬雪,但卻也不能就此而認定,冬雪一定背叛了她。因為以宸王一貫的作風,冬雪說的這種情況,是更有可能發生的。
很有可能,宸王的目的,就是讓她們窩裡鬥。
所以她是繼續問下去,還是不問……
剛剛那一番震懾,並未嚇出什麼來,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冬雪又聰明又有單色,只怕就算她明著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你可知道,殿下叫我過去是什麼事兒?”薄馨蘭道。
“奴婢不知。但奴婢覺得應該不是關懷娘娘那麼簡單。或許,是和昨晚的事兒相關吧?奴婢總覺得,殿下叫奴婢過去,也不是簡簡單單的關懷咱們宜蘭院,而是在詐娘娘呢。娘娘,您……沒有被殿下給詐出來吧?”
冬雪略一思量,便挑明瞭和薄馨蘭說。
這事兒是明擺著的,她越是躲閃,越顯得心虛。原本自己就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兒,為什麼要躲閃著?
薄馨蘭聽冬雪這麼說,沉默了半晌,道:“殿下根本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何來詐出來還是詐不出之說?他不是在詐我,而是心裡已有定論,直接給我警告。”
頓了下,繼續道:“殿下說,是你出賣了我,已經把昨晚的事兒都跟他招了。但我是不相信的……”
“冬雪,你說,你我二人在這宸王府中相依為命,我待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