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桃心內詫異,心想不是夫人您讓我盯著太子那邊是否召喚歌舞的嗎?
但只是規規矩矩地應了一聲兒:“是。”
看來夫人再狠心,也是不敢在她自己身上下手的。
誰人不知到性命最重?當時說的時候,好一副為成大事什麼也不怕的樣子,臨到需要行動的時候,還不是犯怵麼?
說到底,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一樣的人罷了。
秦穎月下定了決心,決定賭一把。
說來有些可笑,仔細算來,她賭的,可是太子的心呢。
她會硬麼?
秦穎月咬咬牙,如果贏了,這樣的贏,可是要比自己用計謀得來的贏,更加徹底,更讓人踏實。
就賭這一版,就算輸了,大不了就拼鬥續絃之位。總好過用那劇毒來自己。
這就是沒有孃家支撐,沒有羽翼可用的悲哀之處。這此事情過後,她最急需做的事情,就是培植自己的羽翼。
若這一次的豪賭真的能贏,有身份作為支撐,想要培植羽翼,也能容易一些。
……
宸王府,宜蘭院內。
宸王坐在院兒內的石凳上,向一旁小廚房裡喊道:“馨蘭,好了沒有啊?本王都聞到香味兒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快好啦……殿下且等一等……”薄馨蘭跑到門口兒回道。
“好了好了,快去忙吧,快點兒就行了。”宸王一擺手。
午睡醒來,看到薄馨蘭不在。原本是出了房門兒,要到問柳齋去,卻聽到廚房裡有噼裡啪啦的聲響。過去看了一下,見薄馨蘭在小廚房裡忙活得熱火朝天,動作那叫一個利落,冬雪給她打下手兒都幫不上忙。
問了她要幹什麼,她說在給他做家鄉的點心呢。薄馨蘭是廬州人士,廬州的糯米糕,可是風國八大名糕點之一。看到薄馨蘭弄得有模有樣的,他的饞蟲還真被勾了出來。索性也不去問柳齋了,就在這裡等著享用美食。
等一會兒東西出來了,再讓人給容菀汐送去一些。就是要告訴她,就算不在她那裡,他也過得自在逍遙,反而更好呢!
薄馨蘭故意在廚房裡忙活著,其實並不是糕點沒有做好,而是時候沒到。一定要拖延到快到晚膳的時候。等會兒先將糯米糕給宸王送出去,讓他先吃著。估摸著把幾個味道快嘗完的時候,也就到了晚膳的時間了。她再把甜湯端出去,宸王見她這般勞累,總不好意思起身就走,會直接留在這裡吃晚飯的。
讓冬雪把屋子裡的薰香一點燃,再給宸王燙上一壺好酒,今晚,不愁宸王不留在她這裡。
宸王在別的院子裡,都只是待了一下午或是一晚上,沒有連著逗留這麼久的。就偏偏在她這裡留了這麼久,傳到容菀汐的耳朵裡,不知道那容菀汐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吃醋了,故意質問宸王幾句,那敢情兒好。
但以容菀汐那樣能沉得住氣的性子,哪兒能質問宸王呢?
她的這個對手啊,太強大。所以指望她這個對手自尋死路,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宸王在她這裡待了一天的事兒,絕對不會引起容菀汐的任何反應。但是卻會引起府裡那些無聊女人們的嫉恨。她最厭惡的,就是這些無聊女人的嫉恨。
有什麼用呢?應付這些物無知的人,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薄馨蘭又拖延了一會兒,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讓冬雪把做好的幾種口味兒的糯米糕給宸王送進去。
宸王在院內吹了會風兒,現在已經回屋躺著去了。正百無聊賴地想著一些極其無聊的事兒呢……
容菀汐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倔呢……
他昨晚為什麼不直接上了?怎麼都到那最後關頭了,偏偏就放棄了?
窩囊不窩囊啊……現在想想,可真後悔啊……
“殿下,夫人讓奴婢將做好的點心給殿下送過來,讓殿下先嚐嘗。說是殿下喜歡哪一種,她再多做一些。”見房門沒關,冬雪站在門口兒敲敲門,直接道。
“知道了,放在桌子上吧。”宸王隨口吩咐一聲兒,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是。”冬雪將東西放下了,轉身要離開。
“你等等。”宸王叫住了她。
到桌旁,將盤子裡看起來不同顏色的糕點,每樣兒都拿起來嚐了一口。
“恩……這個紫色的是什麼味兒的?”
“回殿下,葡萄味兒的。”
宸王指了指:“讓你家夫人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