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是會暴露出來。想要用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想救知秋,顯然行不通。
與其最後讓太后和皇上查出來,落得一個不誠實的罪名。莫不如直接明明白白地如實回答為好。至少他這邊不說謊,便能讓陛下對他的信任不變,或許他還能幫知秋周旋。
此時知秋看著卓酒,連連搖頭,意思自然是讓他別承認。
可這樣子,卻讓卓酒心裡好生著急!心想你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呢?若是讓薄馨蘭抓住了把柄,豈不要說你我串通?指不定她又想出什麼欲加之罪來。
但此時卻也不能被薄馨蘭給嚇怕了,兵來將昂水來土掩便是。而且想來,薄馨蘭也未必會把事情越攪越亂。因為越亂,則越是失了真。
“回娘娘,奴才並未到御膳房去,也並未給知秋傳字條,但奴才也不覺得知秋姑娘是在說假話。”卓酒道。
薄馨蘭嘴角一勾,點頭笑笑,並未馬上說什麼。說實話,之前她覺得卓酒這小子如此奸猾,定然要弄出一個有情有義的假象來,先做個假證,隨後被查出來,再順水推舟地把自己給摘個乾淨。到頭來,他也不過在陛下那邊落得個被美色給迷暈頭腦的罪名罷了,沒什麼太大的過錯。她覺得還是這種情況更有可能些,如此,便糊弄了知秋這個傻子,讓知秋以為卓酒為她不惜冒欺君之險。
但卻沒想到,知秋這賤蹄子關鍵時刻竟然有些思量,竟然能看得這麼遠,能想到即便卓酒認了下來,她也不能因此而逃脫罪責,竟然讓卓酒別認。且從這兩人的眼神交流上就可看出,這兩人之間,的確很有些真情意,卓酒對知秋的關切,不似作假,知秋對卓酒的信任,也不似假。
如此也好,雖然途中有差,但結果卻定然不差。只是卓酒的腦子轉得這樣快,如此寥寥數語,便將矛頭引到她們以假字條嫁禍給知秋的事情上,可真是不好對付呢。
依著常理兒,既然卓酒如此說了,她必要問一句“為何”,才算正常反應。一旦她問了這個“為何”,卓酒便可以高談闊論她的嫁禍之說,弄得她下不來臺。
卓酒不是個省油的燈兒,她又豈是個傻子呢?豈能把這“為何”問出口?
薄馨蘭只是含笑半晌,便道:“好,如此,本宮明白了。勞煩大總管跑了這一趟,宮裡的晦氣事兒,讓大總管見笑了。想來潛邸中事務繁忙,本宮也不好多耽擱大總管,大總管自去忙便是。”
卓酒沒想到薄馨蘭這就讓他走了,弄得他好生詫異,一時沒回過神兒來,進退兩難。
薄馨蘭卻裝作沒看出他的猶豫,直接吩咐道:“鍾嬤嬤,替本宮送了大總管出去。”
“娘娘!”卓酒施禮道,“奴才既然來了,自要讓娘娘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是。如今娘娘只問了奴才一句話,奴才便急著要走,豈不是對娘娘的不尊敬?奴才萬萬不敢如此冒犯娘娘。娘娘還有什麼話兒、或是有什麼用到奴才之處,儘管吩咐便是。”
薄馨蘭有些詫異,看著卓酒,道:“本宮叫大總管過來,願意就只是問大總管這一句話而已啊……鍾嬤嬤是清楚的,本宮差她去霜露閣問秦貴人,也就只是問了一句話。事情牽扯到哪兒,本宮便問哪兒,斷不會弄那些無用的牽連。如今牽扯到大總管的,就是本宮問的那一句。”
薄馨蘭笑道:“既然大總管已經如實回答,剩下的事兒,便是本宮的分辨,難道大總管信不過本宮,覺得以本宮之能,辦不好這件案子?”
“奴才不敢”,卓酒道,“只是既然奴才並未託冬雪姑娘給知秋姑娘傳字條,那麼知秋姑娘所見到的字條,從何而來?既這事兒已經牽扯到奴才,奴才自然也想要弄個清楚。宮裡頭平白無故地出了奴才字跡的字條,未免讓奴才擔憂啊。”
薄馨蘭溫然笑道:“原來大總管擔心的是這個,是本宮疏忽了,竟然忘了這事既然牽扯到大總管的字跡,大總管少不了要擔心些。大總管請放心,既然太后讓本宮查此事,本宮定然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結果中,若有什麼是和大總管有關的,本宮必定告予大總管知曉。”
聽得薄馨蘭的話,卓酒不免在心內連連叫苦!心想這女人當真好厲害!他的話已經挑得如此明瞭,薄馨蘭說的,難道不該是“何以見得知秋一定見到了字條”之類的反駁之言嗎?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說,“娘娘何以還未詢問便如此確定的反駁,可是有膩兒”,但現在……薄馨蘭就是不往他的話頭兒上走,讓他根本沒法子接話。
“大總管,你素知本宮不是那一朝得勢便耀武揚威之人。你是陛下的心腹,只有為陛下做事的份兒,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