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去奴婢房裡做什麼?”知秋緊張道。
皇上沒回答她,只是吩咐了兩位太醫和小桃都退下,只帶著冬雪和雲裳,還有容菀汐與知秋主僕二人,往漪瀾宮方向去了。
夏果的屍體被李忠貴領著人帶走了,皇上吩咐了小桃退下,小桃也便沒強要跟著,而是很關切的樣子,隨著李忠貴一起去處理夏果的屍體。
走到半路,皇上卻忽然停住腳步,回身吩咐道:“雲裳,你和冬雪回蓬萊殿去照顧薄妃。”就連她們兩個也不帶著,身邊只留了容菀汐主僕二人。
但皇上越是如此,容菀汐反而越覺得情況不妙。如果皇上不是已經在心裡認定了什麼, 是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吩咐她們都退下。如今皇上吩咐了這些外人退下,怕是在心裡已經認定了什麼。不想醜事外揚,這才屏退了這些閒雜人等。
若是往深一些去想,或許……或許皇上是想要和她私下裡解決此事,想要給她一個機會。
雲裳和冬雪退下之後,容菀汐想要和皇上說些什麼,至少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她不怕問一問他的態度。但皇上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而只是一路闊步往漪瀾宮方向走,也不管她能不能跟得上。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殺人啊……小姐一定要相信奴婢,一定要救奴婢啊!”知秋抓著容菀汐的手臂,緊張道。
越是看她這般緊張的樣子,容菀汐心裡就越是有氣,一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壞脾氣,低聲道:“如今證據確鑿,我相信你有什麼用?當時看冬雪字條的時候想什麼了?怎的不想著要信我,怎的不想著來求我?”
但凡知秋對她信任、對她足夠忠心,也不可能做出背地裡偷看冬雪字條的事。縱然不敢在當時事發之時便將字條一事說出來,怎樣也不至於到背地裡偷看、投偷做這個地步,怎樣也要把字條拿出來,和她商量一下。
她平日裡待知秋可不薄,一直把她當親妹妹一般,卻不想知秋竟然這般與她藏著心思,這讓容菀汐豈能不寒心?豈能不氣呢?
但寒心歸寒心,氣歸氣,卻也只不過說一番賭氣的話罷了,豈能真的放著知秋不管不問?
知秋在得了容菀汐的冷言之後,訕訕地收回了手,不敢在說什麼。只是心裡暗恨自己,恨自己不應該向小姐求情。錯都錯了,越是求情小姐越氣、越不會原諒她。還不如由著事情發展下去,反正最終她不求情,小姐也會想辦法的。畢竟救她,也是等於救小姐自己麼。
容菀汐以為知秋害怕了,難免有些心軟。略停下腳步,回身低聲道:“你放心,你是什麼樣的品性,我還不清楚嗎?我自然相信你沒做過。既然你沒做過的事,我們總有辦法能證明你的清白,你只要沉住氣便是了,我定拼盡全力地救你。”
她知道此時和知秋說話有多危險,皇上注意到了,或許會以為她在囑咐知秋什麼。可見知秋如此害怕,實在於心不忍,怎樣也要給她吃一顆定心丸。而且只有知秋沉穩起來,局面才有可能對她們有利……
第七百一十五章:捉賊捉贓
知秋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兒“是”,沒再說什麼求救之言。容菀汐也沒再問什麼。該知道的,她都已經知道了,情況已經展露得再明顯不過。至於不知道的,她暗地裡問出來、與當著皇上的面兒問出來,自然還是後者,對她們更為有利一些。
或許那再問出來的話,要對她們更為不利,但情況已經如此了,如果皇上已經在心底裡認定了是知秋所為,難道還怕更糟麼?都說出來,與只說出來幾分,結果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容菀汐現在想的是,皇上心底裡的肯定,到底有幾分。
是隻是微微有所傾向呢,還是幾乎已經全然相信了……如若皇上全然相信了是知秋所為,便也等於全然相信了,這是她的指使。便等於全然相信了,她是一個為了地位穩固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如此,可是一切都亂了……
倘若在他的心裡,她有可能是這樣的女人,那麼他們之間的情、他們之間的懂得,豈不全都變得可笑之至?他連她的品性都不相信,何談其他呢?
容菀汐只覺得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卻不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情的結果,而是因為某些一時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感受。
或許,也可以一語以概之:她要的是他的信任,而不是他的包庇。
一路安靜,快到漪瀾宮之時,李忠貴追了上來。向皇上稟報了夏果的屍體已經讓人扔到亂葬崗去了,問皇上是否還有別的吩咐。
“正好,你同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