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姐敷面潤手可好?”初夏興致勃勃地問道。
容菀汐無奈道:“我能說不好麼?不然不是讓你們白忙活了?”
“奴婢就知道小姐最好了”,知秋笑道,“我們的確弄了好長時間呢,天還沒亮就醒了!就想讓小姐今天容光煥發、傾國傾城。”
容菀汐笑笑,真是拿她們兩個沒辦法。有這番折騰的功夫,還不如讓她多睡一會兒來得實在。
在初夏和知秋的服侍下,先用玫瑰花汁子蒸了面、又敷上了初夏和知秋活好 珍珠粉玫瑰膏,邊用玫瑰花汁潤著手,邊靜靜等著,足足等了兩刻鐘的功夫,初夏才說可以洗臉了。容菀汐簡直如同上刑結束了一般,忙將臉上的黏膩衝了下去。
這一番折騰後,方匆匆用了早膳。早膳又坐到梳妝檯前去由著初夏給梳頭,瞧著初夏笨手笨腳地梳著那繁複的髮髻,容菀汐簡直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勸說道:“無需弄得這麼繁複,反正將鳳冠壓上了,誰也看不見什麼。”
“那怎麼能行呢?今兒可是小姐的大日子,奴婢一定要把小姐弄得漂漂亮亮的。”初夏卻是不依。
容菀汐見她這般認真,也就只得由著她折騰。
初夏給容菀汐盤了盤桓髻,將鳳冠和陪著的頭飾都戴上後,瞧著容菀汐的整個髮髻,都比平日裡厚重了一圈兒,顯得這精緻的面容愈發小巧,且一看,就比平日裡多了些威儀氣勢。
倆丫頭看著容菀汐,不由得看得痴了……
容菀汐笑道:“怎麼,你們兩個還有個男兒心不成?”
初夏忙笑道:“是小姐太好看了嘛!”
“你們兩個,就會哄我開心”,容菀汐笑道,“你們是平日裡總見我梳那些輕便平順的髮髻看膩了,如今換了一個,便覺得新鮮。”
瞧著時候也不早了,容菀汐便不和她們多囉嗦,讓她們幫忙換上了鳳袍。
皇上說會來接她一起去慈安宮,可對於他的到來,容菀汐此時,卻是沒有期待。她寧願不見他,也不想要看到他故意裝出的柔情蜜意。
正怔怔地看著長鏡中想得出神兒,忽地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既熟悉的、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真奇怪,算起來也就幾日沒見而已,她竟然會覺得他有些陌生。
“菀汐……你真好看……”皇上已經走到她身後來,環抱著她的腰,將頭搭在她的肩膀,看著長鏡中的人。
容菀汐笑道:“是這鳳袍豔麗,將人也襯得光彩了幾分。”
“怎麼不等朕過來再穿呢?朕緊趕著下了朝,就是想多陪你一會兒。他們原本還有事要奏呢,朕就當沒看出來,直接說了下朝。你卻不等朕……”
他語氣親暱溫柔,又帶著些許撒嬌般的嗔怪,可容菀汐聽著,卻覺得極不舒服。她清楚地聽到,他說的是“朕”,而不再是他們之間一直以來那無關身份的稱呼。
容菀汐輕輕將自己的身子往前了些,脫離開他的懷抱,笑道:“好了,別膩歪了,我們還是快些去慈安宮,可別讓母后和皇祖母等著急了。”
“嗨……你急什麼呢!只要不錯了吉時就行,早過去一會兒也沒什麼意思。她們兩個……你也該知道,看著新人換舊人,不免想起父皇,心裡一定不好受,萬一給你臉色看,你多虧呢!”皇上悠然地往床上一躺,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容菀汐忽然想起太后對她的態度,再想了想皇上現在的話,好像皇上早就知道了太后對她的不滿似的。
“走吧……”容菀汐勸道,“慢慢兒走就是了。”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皇上哪裡經得住容菀汐的勸?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因而忙起身,道:“好吧,慢慢兒走就是。”
容菀汐叫了初夏跟著,但皇上卻道:“又沒什麼事兒,朕在你身邊,還不夠你差使得嘛?就只是我們兩個去,帶著旁人做什麼。”
“初夏怎麼能是旁人?”容菀汐道。
“今兒這日子裡,咱們夫妻之外的,都是旁人。”皇上認真道。
容菀汐搖搖頭,拿他沒法子,也就只能將初夏留下來。
明明不見的這幾日,已經對他的心對他的情,都認得真真兒的了,可是此時見著,卻又覺得,此時的他,和秦穎月重回他身邊之前、他們倆最濃情蜜意的那些日子裡的,沒什麼不同。
真真假假,容菀汐不想去分辨,她有些累了……就算是假的,只陷入到他此刻的溫柔裡,卻又有什麼不可呢?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都不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