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
“那他也比我高啊……我明天一定要弄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讓那些漂亮姑娘,都傾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宸王嫌棄道:“既然是個風流公子,哪裡來得石榴裙?沒讀過書就不要瞎用詞兒。”
“哎呀,我是一時說錯了嘛!你幹嘛這麼較真兒啊?真惹人煩!”霍小燕說著,猛地回頭,指著宸王警告道,“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讀過書的!我真的讀過書!以後不許你拿這話笑話我!多傷人呢……”
自己回過身去,很小聲兒地嘀咕道:“我只是沒學好而已……又沒有小蝶腦子聰明……可是我真的讀過。”
“是是是,你是讀過,就只是照著字兒讀了一遍而已嘛!”宸王開懷笑道。
霍小燕回身,直起身子,插著腰兒,怒視著宸王以示警告。
宸王卻是沒什麼收斂的意思,笑道:“怎麼著啊?不學無術的,你是打算和我鬥詩不成?”
一聽到宸王說鬥詩,霍小燕立刻洩了氣兒,一擺手,死要面子道:“回頭兒再和你鬥,今兒沒工夫沒心情兒!”
不多時,慧娟熱好了飯菜過來。霍小燕也不客氣,讓宸王看著,她自己吃。如此歡聲笑語地過了一頓晚膳的時候,已經是夜幕深沉。宸王有些困了,伸了個懶腰起身要走,霍小燕也不攔著。反而揮手道:“快走快走,煩死個人!”
第五百一十七章:月下思卿
除了雲燕院,宸王才忽然才忽然意識到,這是在自己的王府中,在這沉悶的京都城裡,而不是在那恣意暢快的江湖。
只要一再京都城裡,便是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樣兒,亂了套。所有的一切,不沾上一點兒算計,都是不正常的。
宸王回身,透過敞開的院門看向雲燕院裡。燭火的光芒映著其中兩個女子的身影,兩人都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倒是和他在的時候無異。
宸王搖搖頭,心想,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太過陰險狡詐,所以無論看見誰在做什麼事兒,都覺得他是有目的的。或許霍小燕只是想通了,不想要再那麼為難自己,想要自在生活。她就只是為了讓她自己自在而已,而不是在用另外的法子算計他。
如若真的如此,只怕不出半年,她就會徹底厭倦這王府,自請離開,這倒是件好事。
宸王搖頭笑笑,女人的心思,果然最難猜。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也是無意,她愛走便走愛留便留。是走是留,半年之後就見分曉了,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年。如果證明了她真的是在算計他,不讓她得逞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她的腦子,能想到這種算計已是不容易,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今兒是七月十三,一輪將滿的月亮掛在高空,宸王卻是覺得夜色淒涼。
不知道此時的紫雲山上,菀汐在做什麼呢……
想到菀汐,老四的話不由地又衝進了他的腦海。一步踏錯,輸的、死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好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的身上,就像好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大哥身上一樣,他們的輸贏,從來都不只是關於他們自己。
是進是退,一開始的時候就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到了此時,更是由不得了。
就像是不小心落入宿命巨輪中的兩滴雨水,落下來、融進去,就再也無法抽身。只能隨著這宿命的巨輪轉動,帶到那兒算哪兒。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這巨輪碎了。待那時,他們才能重新融入到天地中,再次變成兩滴雨水。但再融合成的樣子,定然和最初的時候不同。
月夜清冷,人心煩亂。
宸王很清楚,是穎月影響到了他的心。
很奇怪,他明明已經不愛穎月了,明明心裡那屬於感情的一塊兒,裝滿了菀汐。可見到她如此憔悴的模樣,卻為何還是如此心疼?
之前果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輪到了自己,他才終於能體諒到菀汐的苦楚。
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用愛與不愛便能輕易定論的。
因著那些人,已經和往昔漫長的歲月融合在了一起。那些事情,因著那人而來,牽扯出了前塵往事諸多羈絆,便灑脫不得、決絕不得。
宸王心內煩亂,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昭德院。看到這三個字,心就莫名地安定下來。
菀汐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若他真的做出了什麼解救穎月的事情,菀汐也是不會埋怨他的。
這麼想來,他因著菀汐去救二哥而氣惱,實在有些小肚雞腸。
屋裡雖然沒人,但卻亮著油燈。應該是那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