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果,也沒有明著說什麼讓它必須放蛇之言。但這一番話的分量之重,卻在每個人的心中。
他的意思是說,這條蟒蛇是他……弟弟?
巫谷主和在場的每個人,自然都不覺得自己的耳朵不管用。也無暇去想這其中的緣由。只是覺得,由此可見,這條紫蟒,並非是紫雲山上隨隨便便的一條小蛇,而是對君紫夜相當重要。
君紫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他們不放蛇,必定要有一場大戰。而且君紫夜可說了,會“盡力”。他的盡力,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不用細想也能知道。
一時,巫靈谷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谷主的身上。
谷主一時也不敢定奪,只得回身吩咐道:“去請了大長老過來。”
君紫夜開口了:“阿紫,走。”
他叫的是“阿紫”,但容菀汐卻是很自覺地跟了上去,自願當起了他的寵物……不對,是他弟弟。
谷主見此,忙叫住了腳已經點在另一枝椏上的君紫夜:“閣主留步!”
君紫夜回身,眸光、面色、身上,都生病冰冷的,沒有一點兒詫異的情緒。但所有人卻都看得明白,他是在示意谷主說下去。
谷主咬咬牙,看了容菀汐一眼,問道:“這人……是閣主派來救……救……您弟弟的?在下聽守衛說,說這人夜闖我巫靈谷,開了祭祀臺下的金鎖頭。”
“當然是了!”容菀汐道,“你們抓了我們……我們閣主的弟弟,難道還不許我們的人過來解救嗎?”
容菀汐知道,巫谷主想問的是鑰匙的事。
“鑰匙已經用完了,還給谷主。鑰匙一事,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谷主見諒。”容菀汐從懷中拿出鑰匙,垂首雙手遞給閣主,表示歉意。
“她不是我們紫雲閣的人,我若想來要阿紫,便光明正大的來要,不會用什麼偷偷摸摸的法子。但既然她是為救阿紫而來,我便不能不管。”君紫夜淡淡地撂下了這句話。
容菀汐的心這才落下了。
她真怕君紫夜來一句,“這人和我們紫雲閣無關,由著谷主處置”,那樣她可真是死到臨頭了。因為以君紫夜的脾氣,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定不會給她挽留的機會。估計會直接用什麼法子拽走他的紫雲蟒,一閃身就不見了。
對於君紫夜,她是一點兒也吃不準、猜不透的。不能說他一定會怎樣做,也不能說他一定不會怎樣做,更找不到什麼一定能忽悠到他的法子……雖然她現在已經成功忽悠到君紫夜了。但她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
想要把“巧合”變成“一定”,估計還需要了解一陣子。只不過,她沒有這個費心瞭解的必要。因為她並沒有什麼長遠的圖謀,所求只是短暫的。只要把這個巧合充分利用一番,以支撐她拿到解藥,這就足夠了。
谷主面色不悅的從容菀汐手中接過鑰匙,猶豫了一瞬,還是道:“既然姑娘不是紫雲閣的人,為何要過來救紫雲蟒?只怕還有什麼其他的圖謀吧?”
“閣主,恕在下直言……若這姑娘不是救紫雲蟒,而是偷紫雲蟒呢?我看這姑娘定是出於歹心,閣主非但不能救她,反而要重重責罰她才是。”
容菀汐知道巫谷主這話的由來,他並非是覺得她救紫雲蟒有歹心,而是覺得,她入巫靈谷有歹心。覺得她進巫靈谷是另有圖謀,救走紫雲蟒只是無心插柳。
能體諒他的這一番顧慮,也知自己偷偷摸摸的偷了大長老的那一串鑰匙實屬卑鄙之舉,但卻不能不為自己辯解。
“谷主……”容菀汐正色向巫谷主一抱拳,歉然道,“深夜入貴谷中,做了一番偷偷摸摸的勾當,實屬在下的不是。這是在下的錯,在下認。”
“其實對君閣主所言,不過是客套話罷了。谷主心裡真正擔心的是,我對貴谷有其他圖謀,放出紫雲蟒只是無心插柳。谷主,在下所言可對?”
巫谷主不料她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猜得這樣透徹,且居然敢明著說出來。因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因她全身都被紫莽纏著,只有兩隻小臂搭在外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沉聲道:“難道我冤枉了姑娘?”
“也算不得冤枉”,容菀汐笑道,“若在下是谷主,在不知道前因的情況下,也定然會這樣認為的。是在下的不是,理應在剛才歸還鑰匙的時候,就向谷主講明原因。”
容菀汐輕輕拍了拍紫雲蟒的身子,紫雲蟒仍舊乖乖的纏在她身上,把頭小心的搭在她肩膀,並未有什麼不滿的反應。看到巫谷主眼中有詫異的神色,容菀汐便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