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你一頓飯,又浪費不了你多少糧食。”
“哎……大哥,可別說你府裡連佈置一頓佳餚的銀錢都沒有了啊!你可別怪我沒事先跟你說啊!我帶來的這罈子酒,可是要比老四帶來的還好呢!”
說完,依舊沒給庸王說話的機會,直接扯脖子往門外喊道:“卓酒……來來,快把酒拿進來!”
“好嘞!”卓酒痛快應了一聲兒,用腳開門進了屋兒,把酒罈子放在地上。
宸王完全不客氣,根本不用人讓,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酒罈子邊兒的一把椅子上,搖著從容菀汐那裡剝奪來的藍冰玉面扇,邊吩咐自己的奴才:“還愣著幹什麼哪?快把酒罈子開啟啊!給大哥聞聞!這酒……真是一聞就醉了。”
卓酒很麻利地配合著這家主子,也完全無視了庸王的冷臉。將酒罈子開啟了,用手往自己的鼻子裡扇了扇,拉長了聲音“嗯”了一聲兒:“可真香哪……”
“你小子!幹什麼呢?本王讓你給本王大哥聞,你自己現在這兒享受上了!還不快躲開?再把酒罈子拿近一點兒,讓大哥能聞到!”宸王用摺扇勾著了他的頭,重重地打了一下。
卓酒齜牙咧嘴地捂住了自己的頭,嘿嘿笑道:“奴才這不是沒忍住嗎?殿下也真是的,幹嘛那麼小氣呢!聞一下而已嘛!”
“你還敢多嘴?”宸王作勢又要打。
嚇得卓酒忙低下頭去用手護著頭。
“還不快點兒按照本王的吩咐做?”宸王催促道。
“是是是……”卓酒應了一聲兒,抱著酒罈子更靠近了庸王的書桌。
想了想,還是沒敢抬到書桌兒上去。心想要是被庸王一下兒給推翻了,可是可憐了這一罈子好酒。
因而只能捧著,讓酒罈子稍稍在庸王鼻子下的位置。外頭有風透過窗子吹來,一陣迷人的酒香就飄散在整個書房裡。
庸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那“好酒”二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了。
看到庸王如此沉醉的樣子,卓酒卻是心裡不服氣。心想主子可真是下了血本兒了,連這樣的好酒都捨得拿出來。可偏偏庸王卻一點兒也不領情。夏天開著窗戶門兒,剛才他站在門口兒,可是把庸王對殿下的怠慢都聽了去了。不免覺得,這一罈子好酒,怕是要餵豬了。
他們主僕二人在這兒“打情罵俏”了這麼長時間,宸王已經在椅子上坐得死死的了,庸王便也不好說趕人的話,因而只能道:“行,既然你非要在這兒吃飯,我王府裡也不差你這點兒糧食!”
忽而很有深意地看著宸王,笑道:“普天之下,想要找到幾個能和三弟你一樣富有的人,可是不多哪。”
“大哥這是怎麼說?”宸王拍了拍自己,笑道:“弟弟如此好身姿,怎樣也不像富得流油的樣子啊!”
庸王看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揚聲吩咐張福海:“告訴廚院那邊,讓他們直接把晚膳擺到儀來院去。簡單多幾道菜就行了,都是自家兄弟,沒那多講究!”
“大哥,去儀來院幹嘛啊?那麼正式?不如我們去清風亭,或是直接在你這書房裡,我看就挺好。”
“畢竟來者是客,總不好怠慢著。”庸王不冷不熱地說道。這一會兒,又不說是自家兄弟了。好話壞話都讓他自己說了。
此時已至黃昏時分,正好是用晚膳的時候。庸王吩咐晚了,便一副歡迎的樣子,懶洋洋的起身。招呼道:“走吧,既然你非要留下來吃晚膳,咱們這就到儀來院去,早吃完了早走,別在我府裡算計著。我可怕著呢!畢竟我府裡的美人兒沒幾個!”
宸王自在一笑,跟著庸王起身出了門兒,也不太在意庸王的話。
卓酒聽著,心裡卻是不舒服。真想要出言和庸王理論一番!你這是什麼態度呢?如今我家殿下可是親王,能放下身段兒這般敬著你已是不易,你幹嘛還說這些欠揍的話?虧得我家殿下大度,不然給你一拳把你打得吐血都沒毛病!
當然,也僅限於想想罷了。
庸王府裡的奴才們,辦事兒手腳都很麻利。宸王和庸王到儀來院的時候,飯菜和酒樽都已經佈置好了。而且很細心,因著他們昨兒晚上是酒樽和就碗通時用的,今兒便也備了兩隻大海碗。
宸王笑道:“大哥,你府裡的奴才可真機靈啊,比弟弟王府裡的奴才們強多了!”
庸王冷笑道:“怎麼著?只是找我王府裡的女**害已經不夠了是嗎?連奴才也要一併都收了去?乾脆把我的王府也給你,我這庸王也不要做了,到你府裡去給你端茶送水去,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