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低聲道,“小海哥,你可不能將這信讓旁人看到啊。我家主子還說了,一定要隱蔽一些,千萬不能讓別人瞧見了。小海哥,勞你費心,你就幫幫忙,千萬要仔細一些。”
張福海不耐煩道:“知道了!怎麼這麼囉嗦!我給殿下辦事兒這麼久,可從沒出過岔子。你倒好,求我辦事兒還對我這般不放心。”
“小海哥你息怒,我絕對沒有信不過你的意思。誰不知道咱們王府裡,就屬你最能幹了啊!”小桃忙賠禮道。
張福海得意的笑笑,把信塞在懷裡,一揚手:“走了!回頭兒請我吃茶!”
“多謝小海哥。”小桃忙感激道。
一轉身,張福海可是沒了剛剛那般不情不願的模樣,而是面色有些鄭重。出了後花園,腳步更快了起來。幾乎是一路小跑兒的到了書房外,生怕耽擱事了事情。
“殿下,奴才有事求見。”張福海道。
“進來。”庸王道。
此時庸王在書房裡,卻不是在做學問,而是在聽歌姬唱曲兒呢。
見張福海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庸王便吩咐了歌姬退下。待到歌姬走遠了,張福海躬身上前來,低聲道:“殿下,王妃那邊有點兒動靜。”
“說。”
“剛剛小桃回府裡來,給了奴才封信。說是王妃交代的,讓奴才務必要親手交給殿下。”張福海說著,將懷裡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庸王。
庸王接了,示意他將窗戶門兒都關上。張福海利落地關好了窗戶門兒,便到庸王身邊侍立著,等著庸王看完信之後的吩咐。
庸王細細看完了信,冷笑一聲,道:“秦穎月這女人,果然好膽色。”
心裡不免一陣後怕,心想,多虧是將這女人給推出去了,若是留在自己府裡,早晚是個禍害。可是將這女人給推出去了……難道就不是禍害麼?
以後可要更謹慎著些,可別讓這女人給坑了。
庸王將信遞給張福海,吩咐道:“燒了吧。”
“是。”張福海應了一聲兒,便到一邊去點亮了燭燈將信放在裡頭燒了。
庸王道:“秦穎月讓本王她在宸王那邊爭寵,你說這女人,膽子大不大?這可是直接把綠帽子送到本王面前,笑著讓本王戴上去呢。”
“啊?這……這也太大膽了吧?”其實張福海並沒有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是不想讓庸王罵他蠢,也不想讓庸王掃了興,故意應和了一句穩妥的。
庸王冷笑道:“可不是麼。不過她是吃準了本王一定會幫忙,才敢送這封信來。而且……還真被她給料準了,本王可是真的會幫她。”
庸王搖頭笑笑,有些自嘲。
秦穎月寫得倒是客氣,說什麼……
“妾無意委身於此,奈何殿下厭棄,又遭飛來橫禍,容貌盡毀。自知以此陋質,已無望歸殿下身側,已無福再服侍殿下。然妾難堪之身份,為身他人之府舉步維艱。唯望殿下念及舊日情分,能幫妾謀得一吃飯留宿之所。妾必每日為殿下祈福,盼殿下貴體康健,再遇佳人……”
接著便是說正事兒了,讓他和宸王說,說他在邊疆有眼線,眼線飛鴿來報,說宸王妃和翎王已經在邊疆暗自過起了夫妻般的日子,日日纏綿在一處。
秦穎月這招兒,可真狠哪……
第五百六十五章:願被利用
這話由他說給老三聽,老三一時羞憤,一定會以為這是真的。秦穎月那邊,可是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將容菀汐給除掉了。
畢竟老三是個好面子的人,怎麼可能明知道自己的王妃紅杏出牆,還能把人給要回來?以老三的脾氣,多半會讓容菀汐不聲不響地死在邊疆,或是死在從邊疆回來的路上。
老三對容菀汐再好,也只不過是面兒上的罷了,還能真的為了她,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所以他這話一出,可就等於害死容菀汐啊……
庸王摸著下巴,細細想來,未免有些猶豫。
“嘖……”庸王換了個姿勢,皺著眉頭,繼續猶豫。
半晌,對侍立在一旁的張福海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張福海恭敬地附耳過去,聽罷,不由得驚訝得“啊”了一聲兒!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兒去了。
“啊什麼啊?”庸王有些不悅,道,“這可是等於送上門兒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不能糊里糊塗給扔了。”
“殿下說得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