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走了。
蕭河也陪著他們走在後頭兒,到青雲閣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青雲閣很大,此時的宴客大殿裡,已經坐了近百號兒人。十人一張圓桌,共有十幾張桌子。但即便如此,這大殿裡仍舊寬敞得很,未見有什麼擁擠的感覺。
最北向、最上方的一處用玉質雕花圍欄圍著的一處,其中有一把白玉質地的寬大的椅子,這小高臺左右兩邊,都鋪著白狐皮的地毯,極盡奢華、卻很雅緻。看來這就是青雲山莊平日裡議事之時,莊主的位置了。
但此時莊主並未坐在上方,而是坐在這一處小高臺之下的、中間為首的一張圓桌兒上。與莊主同桌而坐的,還有幾位掌門。
因為來晚了,為顧全禮數,蕭河帶著他們去莊主那邊賠罪,也順帶著拜見崇陽劍閣的掌門。
到了這最中間最前方的這張圓桌旁,蕭河向坐在最中間主位上的一個長得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抱拳道:“晚輩蕭河,見過楚師叔。”
“這兩位是晚輩的朋友,因著其中一人有腳傷,我們走得慢了些,來遲了。還望師叔莫怪。”
“蕭賢侄,兩年未見,出落成大小夥子啦!一看這番舉止氣度,想來這兩年在武學上的進益也不少吧?剛剛還聽你師父誇你呢!”楚萬里笑道。
他的聲音是頗有威嚴的沙啞低音,但說起話來,語氣卻是很和善很慈祥的。
“嘿嘿……”蕭河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自家師父一眼,道,“師父他老人家,不嫌棄我就好不錯兒了,怎麼可能誇我?一定是楚師叔您故意逗我呢!”
說著,這才向自己師父行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哼”,坐在楚萬里右手邊的一個穿著一身白衣,花白鬚發、卻容光煥發的威嚴老者道,“說了這半天話,才想起你師父我來。你說你這麼沒大沒小,讓我怎麼誇讚你?完全找不到可誇讚之處啊。”
“是是是,您說的是。”蕭河看似很聽話的說著,但實際上,卻是在敷衍他師父。
“師父,這位是……”
“哦……小宸……”
“師父,這位是陳風陳兄弟,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蕭河打斷了他師父的驚喜之言。剛剛他師父指著宸王,估計如果他不攔著的話,很快就會把那個“王”字給說出來了吧?師父也是的,宸王就宸王,你不恭敬地叫殿下也就算了,幹嘛要叫人家小宸王?
“啊……小陳哪”,楊景天說著,很不高興地看了蕭河一眼,“用你介紹嗎?為師我是那麼心裡沒數兒的人嗎?”
意思是說,不用你緊張兮兮的,我根本也不可能說出宸王的身份來。
“小陳哪,昔年一別,再難遇到像你這樣談得來的酒友兒,聽說你娶妻啦?可是夫妻恩愛?還像從前那麼好色嗎?”
第一百二十九章:青雲夜宴
“噗……”容菀汐笑了。有他這麼關切人的嗎?
“哎,這個小娃娃,你笑什麼?”楊景天說著,上下打量了容菀汐一眼,瞭然道,“啊……原來你是個女娃娃。你是小陳的娘子?”
容菀汐點點頭。
“哎……”楊景天看了宸王一眼,又看了一眼容菀汐,很同情地說道,“可憐了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看在這畢竟是大場合的份兒上,且楊景天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宸王忍著一腔怒火,才沒有揪著楊景天的鬍子把他拽出去。不然非要和他單挑,喝上三天三夜,喝得他不省人事、跪地求饒才好。
“師父,徒兒已經讓他們暫時拜入崇陽劍閣門下了,這位是小師妹,這位是……”蕭河有些不忍心如此作踐宸王,但畢竟事實如此啊,只能道,“這位是小師弟。如果師父同意,不如就促成了此事,等酒宴散了,正式收他們為徒,可好?如果師父不願意,就權當做一個玩笑,日後咱們再以朋友相稱便是。”
楊景天指了指自己的徒弟,搖搖頭,又看了眼宸王和容菀汐,勉強道:“等散了酒宴,你們到我房間裡來吧。”
“師父,您老人家可真英明!”蕭河道。
“多謝師父!”容菀汐很乖覺地一抱拳。
宸王也隨著容菀汐一起,很不情願地行了個抱拳之禮。
他可不願意拜楊景天為師,一下子就從平輩兒的,變成了他的小輩兒,豈不憋屈?
但看樣子,這是菀汐和蕭河商量好了的,由蕭河來促成此事。蕭河實在是個知道感恩的人,愛屋及烏,一心想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