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到三位少爺的車上?還嫌不夠擠嗎?
桐雪這邊揮手招過一個婆子就要吩咐他們騰出來一輛車,那邊聶祁宏鐵青著發話了:
“把人抬到我車上。”
“王爺!”
許香韻不敢置信的喊道,王爺怎麼邀一個罪奴共乘一車!
桐雪面色微變,拉住了正要發作的許香韻,緩步上千對著聶祁宏蹲身施禮,笑道:
“王爺,此事不妥。敏之妹妹剛剛小產,身上衣服也不乾淨,上了車怕是衝撞了王爺,不若這樣,讓妹妹做我們的車,婢妾和姐姐跟著伺候王爺?”
看著桐雪誠懇的樣子,聶祁宏點了頭:
“那就這麼依你了。”
桐雪很是開心的對著聶祁宏笑了一下,轉身吩咐了丫鬟婆子把他們車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服侍聶祁宏和許香韻上車,又親自安排人把易敏之抬上車,自己不大放心又上去親眼看了。
“謝謝姐姐。”
看著桐雪忙前忙後的,還惦記著御醫的藥有沒有帶出來,易敏之頗為誠心的道了謝。
桐雪溫婉的一笑,指著車外的兩個小丫頭,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再道謝到顯得生分了。這是我的貼身丫頭,環兒,翠兒,我把他們留下來伺候你,這路上顛簸,你暫且忍忍,很快就到王府了。”
易敏之趕忙婉拒道:
“我這一身血腥氣的,沒得汙了兩位姐姐的眼,姐姐還是讓她們跟著伺候姐姐吧,妹妹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見她堅持,桐雪也不勉強,又細細囑咐了兩句就下了車去了前面聶祁宏的車上。
馬車緩緩行進起來,易敏之躺在軟綿綿的榻上著實鬆了一口氣。
籌劃了一個月,總算是出宮了,這次籌劃有兩個關鍵點,第一,方慈可信不可信。雖然之前方慈幾次藉機挑釁,搜查提點了她,又說了她父親救過他們一家人的命,可是此易敏之非彼易敏之,對於那些往事是一概不知的,不過她若想出宮,也只能選擇相信了方慈,幾次試探之後,她和方慈定下了今天的計劃。雖然中途生變,不過好在目的已然達到。
第二個關鍵點就是在皇后身上。
要讓皇后相信東西已經沒在她身上了,還要讓皇后覺得她就是攀附權貴,腦子簡單的小白花,這樣才好輕易放她出宮。沒想到原本計劃中的三皇子變成了聶祁宏。
選擇三皇子也是有原因的,荀貴妃雖然出身不高,可是家裡到底是書香世家,加上位分僅次於皇后,又得皇帝寵愛,都三十六七了還能每月讓皇帝去她宮裡幾次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要說三皇子沒有些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當今太子是好的,只不過心太軟,一個皇帝的心是不能夠太軟的,加之又重兄弟情誼,對幾個弟弟妹妹都好的不像話,常常讓人忘記了他是太子,所以三皇子乃至太子的嫡親弟弟二皇子有什麼想法也就不足為奇了。
分析了這些事情,易敏之就鎖定了三皇子,歷時半個多月終於有機會讓三皇子來到那邊牆下。
東西脫了手,易敏之就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所以雖然結果與計劃有些偏差,不過易敏之還是相當滿足了。
馬車一路搖晃,像是兒時的搖籃,可是易敏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她在謀劃自己的未來,和在家裡時一樣,開一家包子鋪賣包子,憑藉她易氏包子鋪傳承數百年的手藝還怕養活不了自己?
走了多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易敏之趕緊軟軟的倒在榻上做虛弱狀,不多時,就上來幾個粗使婆子抬著她下了車,上了一頂青呢小嬌,抬進了端王府。
易敏之有心掀開視窗的小簾子看看這王府,不想這轎子旁邊還跟著兩個婆子,她悻悻的收回手,從飛揚的窗簾下打量王府。
管中窺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偶爾進入眼中或精巧細緻或大氣磅礴的建築,還有那來來往往的下人走的那叫一個腳不點地半點兒聲兒都沒有。
轎子一路進了二門,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方在一處院落前停下,接著有人打起了簾子,兩個小丫頭攙了易敏之出來。
易敏之掃了一眼眼前的院落,周圍樹木扶蘇,這院落和方才偷眼瞄見的相比略小了一些,可還是很大,褐色的大門門楣上一方匾額提著“茶園”,她由著小丫頭攙著進了院子,就見裡面正忙著灑掃的下人,扶著她的小丫頭子笑意盈盈的說:
“姨娘,奴婢叫雁回,是大雁的雁,姨娘可別以為是顏回的那個顏,奴婢可生受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