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這樣,他還被拖欠著三個月的工資,而承包商在他因工負傷後連臉都沒露……”
程綠越說越氣憤,程鈺看到她潔白的小臉因為氣憤而有些發紅,聲音義正嚴辭不容辯駁,清透的雙眸在說到工人受傷時而充滿痛心和憐憫,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維護人間正義的天使,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髮絲,用和緩的聲音說,“的確很過分,很讓人鄙棄,你做的很好”他對上她的臉,眼睛看著她的眼睛,“但是現在不要生氣了,為他們生氣一點都不值得,黑暗會在天使的守護下慢慢消失的”
程綠將臉貼進了他的懷裡,“鈺,你永遠都不要做這種黑心的承包商”
“怎麼會?我永遠都不會,我身邊就是天使,天使的羽翼下不會有黑暗滋生”
程綠挨緊了他,抱住他的腰,程鈺反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
“什麼問題?”程綠低低地問。
“那個於木爾是誰?他的名字怎麼會在你名字後面?”
程綠的身子在他懷裡僵了一下,她從他懷裡鑽出來,用很隨意很安撫的聲音說,“他是培訓班的一個同學”
“男人?”
又來了,程綠想,“嗯,就是普通同學”
“為什麼你的報道要寫他的名字”
“因為是我們一起調查的,稿子也是合寫的”程綠說。
程鈺不爽,“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調查,何必拉上一個多餘的人?”
程鈺的語氣不象過往的強硬,但卻像個執拗的孩子,讓她無從招架,氣不得惱不得,只得安撫,“這都是老師的安排,她分得都是男女同組,因為這樣可以互補一些”
程鈺欺上她的身體,“那我明天去和她說,把你調換到只有女人的一組”
程綠好笑,轉身面對他,“不要,你不要不講理……”程鈺的唇已經捉住了她,程綠抓住一個空擋叫,“鈺,我的頭髮還沒幹……”
“溼一點最好”程鈺壞壞地說,不知又想到哪檔事上去了,程綠臉一下子脹的通紅。
李森將一疊卷宗扔在程鈺的辦公桌上,“這是你要的資料”,程鈺拿起來翻看,不緊不慢地說,“你好像對我交給你的任務很不滿意”撩起眼看了下李森,漫不經心地一眼威懾力卻足以讓全公司的人喪膽,除了李森。
他照常地說,“總的來說於木爾家世比較清白,小時候家境殷實,但十歲時父親死於一場事故,家境慢慢衰落,不過家底還算厚實,也算是小康之家。母親遠在A市,他獨自留在T市上大學,身邊沒有任何可疑的關係。不過有一點值得商榷,就是他的哥哥於卓爾從美國回來,正好留在T市,而於卓爾恰恰是英國最大家族尹索家族唯一繼承人——即人們所稱的尹索皇太子左燻的秘書,尹索家族是英國最大的房地產商,壟斷整個英國,最近把觸角伸向中國,但主要是承接一些天主教堂和外籍人士的高階住所區,現在已是我們最具威脅性的潛在競爭對手,如果他將觸角擴大的國內居民區和高階會所,他將成為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是,據我觀察,於木爾接近程綠不象是有任何目的,這個人還算比較單純,他唯一的錯誤只是愛上了程綠”
程鈺的眉輕鎖起來。李森將幾張照片丟給他,程鈺一張張翻看,一張是程綠和於木爾一起坐在桌前的照片,程綠的臉微仰在手臂上,於木爾面向她正說著什麼,程綠臉上帶著笑意,眼睛直視於木爾,看起來兩人交談甚歡,關係極其密切的樣子。
另一張兩個人低頭在研究著什麼問題,手裡都握著筆,頭幾乎碰在了一起卻不自覺,在外人看來這是隻有情侶才有的樣子。
看著一張張照片,程鈺的臉慢慢冷了下來,李森說,“他們關係很密切,自從進培訓班起就一直是同桌,平時同進同出,連吃飯都在一塊,調查那起事故也是一起執筆,另外好像於木爾並不知道程綠已婚的身份,除了傻瓜恐怕誰都能看出來他眼睛裡閃爍的是愛情之光,於木爾所在的大學是S大,據我所知程綠受他影響報了那裡的美術系,但是一直沒有上課……”
程鈺咬牙,手指不自覺用力,手中的一沓資料被捏的變了形狀,發出難聽的聲音,他突然站起身用力地將那沓資料擲在了地上。
一向自制力超人的程鈺突然的失控讓李森微微愣怔,他看著程鈺又慢慢坐回到椅子上,閉眼對他說,“出去吧,讓我自己呆一會兒”
李森點點頭,撿起那些資料的屍體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受傷的工友順利實施了手術,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