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教會三大主教之一的焰,手中舉著一把白色的劍,劍身隱隱泛有瑩白色的光芒;其次是十二聖騎士,在他們身後,密密麻麻計程車兵一直延伸到大廳外,龐大的人數令人頭皮發麻,很顯然,玫瑰城堡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修?;艾克諾曼,滄瀾帝國的公爵閣下,誕生於黑暗中的惡魔啊,汝的所作所為已觸怒了世間神靈,吾等代表偉大的光明之神靈,宣判汝之刑罰——”焰向前踏出一步,高舉在手中的利劍狠狠揮下,凌厲的氣勢似能割破空氣,他一字一頓地高喊:“死刑!”
藍調微微一顫,腳步有瞬間的停滯,他不由轉頭看向修,那個男人卻彷彿沒有半點的緊張感,依舊慵懶地靠在那裡。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便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溢位,一點點蔓延,彷彿凝固了空氣,沒有人再說話,除了修,大廳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彎著腰,腳步沉重得似乎無法再邁出一步。
藍調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這就是所謂偉大的修殿下嗎?縱然一身魔力耗盡,也依舊仿若站立雲端、俯瞰蒼生。
藍調慢慢地移動腳步,一步步走過去,佝僂著脊背,眸中卻滿含著全然無懼的堅決與狠戾。在高高的王座前站定,他抬頭仰視著修,明明只是第一次,卻彷彿已這樣仰望了千萬年。時間在這裡停滯,他永遠凝望著修逆著光的身影,虔誠膜拜。
不,他想要的不是這樣!
碧綠色的眸子猛然緊縮,藍調輕輕地顫抖,彷彿有一陣涼氣止不住地從腳下湧上,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尖利的指甲嵌入肉中也渾然不覺。
他閉上眼睛,看到七彩的光暈中,有誰逆著光站立,仿若神祗;銀色的發隨著風飄蕩,如同太陽的光輝;寬大的衣袖上,暗金的紋飾繁複而神秘;那人一步步走過來,掀起玫瑰花醉人的馨香,但他只能低著頭,匍匐在那人腳下,仿若螻蟻般看著那人緩緩走過,絕望佔據了心間,便只剩無能為力、不知所措。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離開?!藍調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掌,幾道細小的血流緩緩滴落而下,落在滿地的玫瑰殘瓣中,融為一體,消逝……
藍調忽然抬起頭,碧綠色的眼睛凝視著修高高在上的身影,那雙眼睛,彷彿永不屈服的蒼松、幾可觸天的高山。
他一點點直立身軀,汗水沿著額角滑落而下,沿著掌心的傷口浸入,那種尖銳的疼痛將令他永遠銘記,銘記這一刻他所作出的決定、站立的姿態,永不後悔。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彷彿天地間一杆直刺雲霄的標槍,而下一刻便能衝破九天,俯瞰蒼穹。
他緩緩走上高高的王座,他看到那個世間最高貴的男人離他越來越近,卻帶著魅惑妖冶的笑,彷彿越來越遠。
他艱難得走到王座前,汗水將他的衣物浸溼,金色的髮絲黏在頸項,帶著某種曖昧的誘‘惑。
他微微俯身,這個動作彷彿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伸出右手撐在王座的扶手上,靠在修耳邊低語,那聲音不復往昔的清脆靈動,低沉而嘶啞,如同地獄勾魂的魔鬼。
他輕笑著說:“父親,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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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背叛
地面是由玫瑰花瓣鋪就而成的地毯,重重疊疊仿若干涸的血液,天花板上七彩的寶石散出溫潤而柔和的光暈,將大廳點綴得冰冷而夢幻。
藍調耗盡全部的力氣走上王座,單手支撐著壓在修的身上,他輕笑著說:“父親,我贏了。”
“呵呵。”修伸出手撫‘摸藍調因汗溼而凌亂地黏在一起的金髮,邪魅的笑意絲毫未減,他湊到藍調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噴在少年的耳廓,帶起不自然的紅暈,他輕聲說:“小調兒怎麼就覺得自己贏了,本殿可不這麼認為?”
“我自然會……向您說明,希望您……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藍調刻意地放慢了語速,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氣喘吁吁。
他著迷地看著那雙燦金色的眼底閃過戲謔的光芒,強迫自己不要再顧念其它。不久前他做了這個決定,所以他要一直持續下去,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
“無論以何種方式,你贏本殿一次,便答應你一個條件,小調兒說的可是這個?”
“您記得就好。”抵抗修那氣勢確實耗費了不少力氣,藍調幹脆鬆了手,放任自己跌入修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