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這清朝的皇子不是大多武功高強的嗎?四四和十三怎麼都不用輕功飛過來救我,想那小燕子從屋頂掉下去,就是永琪飛過去接住她的。
伴隨著急急的腳步聲,兩雙烏色蟒靴出現在我眼前。
“都叫你不要轉身了嘛!”十三幫我移開了身上的梯子。
“你那時候才叫,有什麼用啊?”我撅起嘴,動了一下就碰到痛處,“哎喲”了一聲。
“呵,你呀,摔成這樣還嘴硬呢。”十三笑著搖了搖頭。
“傳太醫。”四四將我抱起,我就看到還跪在那裡的小禾子在簌簌發抖。四四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吧。”
小禾子大概是嚇得魂不附體了,我第一次看見了所謂的連滾帶爬的離開。我“呵”一下笑出來,看見四四正瞪著我,他一臉責備的樣子,我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是怪我不小心嗎?誰讓你突然出現,要不是你來了,小禾子會為了給你請安而鬆開梯子嗎?我會因為轉身看你而掉下來嗎?所以全都怪你。我當然不敢說出來,我的小命還是比逞口舌之強重要的。
但是,我越想就越委屈,眼淚也就不知不覺的在眼眶裡打轉了。
四四以為我疼的厲害便加快了腳步:“先忍忍。”我竟然看到四四的眼中滿是心痛,我心中反倒有點恍惚,這是……真的嗎?
太醫很快來了,說沒有傷到筋骨,開了方子讓敷幾天化淤膏吃幾副藥又關照幾天不得下床,需好好靜養才是。我哪裡是閒的住的人,剛想抗議,見到四四凌厲的眼神,也只好把話咽回去。一直都在床上躺著,實在無聊到只有困了就睡,醒了就拿祥璞他們打打趣。還好有鈕鈷録氏天天都來看我,陪著我說說話,倒是真的當我是妹妹一樣,我也是很樂意跟她相處。
白天醒時昏昏沉沉,晚上睡時迷迷糊糊。夜半人靜只聞蟲鳴的時候,我總能在夢裡看見四四來到我床前,輕輕握住我的手。四四離我那麼近,竟也不再是一張撲克臉,稜角柔和,帶著些許疼惜些許關懷。就算是夢裡,我也很開心。
“四四?”我伸手去摸四四的臉,暖暖的。
“嗯?”他眉間一蹙。
“四四……”
“嗯……你是非得讓我不停擔心才能甘心啊……”
……
奇怪的是,藥吃完了,太醫說可以下床活動了以後,我就沒夢到過四四了,大概是白天玩的太累晚上睡得熟沒有夢吧。我有心再摔一次看看能不能再夢到四四柔和溫暖的樣子,可是自從上次摔了以後,再也沒人敢給我拿梯子了,不管我怎樣哀求管家都沒有用。
園子裡花開荼蘼,陽光從暖洋洋的變成了熱辣辣的。
儘管有冰塊祛暑,我還是熱的想脫掉身上的衣服,祥璞讓小禾子小粟子都一起對著我打扇,說:“姐姐不能再脫了。”
我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穿著一件水紅灑花蜜色杭綢的長袖旗袍,才露出個手腕兒,還要穿條絲褲。這哪能跟吊帶背心超短裙比,怎麼能不熱呢?雖說因為大氣臭氧層被破壞,地球越來越熱了,古時確實沒有現在熱,可是再怎麼樣也是夏天啊,長袖長褲的,還沒有涼鞋,古人怎麼就不會捂出病來呢?
我臉上熱的紅暈泛起,眼皮一搭,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捧著祥璞剛剛用井水涼過的西瓜。沒精打采心煩意亂的,眼前全是和路雪的各種款式冰激凌在跳來跳去。
看著放在井水裡泡著的西瓜,我眼睛一亮,對了,游泳去。我對著祥璞招了招手:“拿兩件抹胸……嗯,還有一些針線來。”抹胸就是俗稱肚兜的東西。
我是不會做女紅的,不過我可以指揮祥璞按照我的想法做:“祥璞,你看,就這樣把兩件抹胸重疊……對對,把這個頸帶剪掉。”
“是這樣嗎?”祥璞按著我說的意思做著,“然後呢?”
“縫上這邊,對,就這樣。那邊就把剛剛剪下的頸帶縫上去,像這樣。對,好。”我開心的看著祥璞手中的衣服,兩邊帶子打上一個蝴蝶結,這不就做成了一件可調節鬆緊的古代游泳衣了嘛!
祥璞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一面縫,一面奇怪的問我:“姐姐不是覺得熱嗎,怎麼又要穿兩面的抹胸呢?”
我嘿嘿笑了笑,將食指立於雙唇中間示意她別問,其實是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總不能說我要穿著去游泳吧,那時候的女性可是連腳踝都不能露出來的。接著我又拿了一條褲子用大剪刀“嘩嘩”兩剪,這下泳褲也有了。
我拎著泳衣翻來翻去的看,得意中。萬事具備,就只欠“天黑”這個東風了。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