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牛老頭,像我這樣有靈寵,有這麼多丹藥的人,就算是不說,你也應該猜測到我的身份了吧。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有本事讓那五翼血藤快速生長。”
“嗯,我差不多知道你的身份了。”牛延錚說道,“只是,我對你有什麼用?”
一個擁有靈寵和大量丹藥的人,其身份不言而明:絕對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而且絕對是核心弟子!甚至,很可能是門派掌門、元老的子嗣,不然怎麼可能有如此待遇!
“問得好。”隋戈說,“我們修煉之人,都只為各自利益打算。我不是什麼佛祖菩薩,有求必應。因此,我的確是另有所圖。首先,這五翼血藤,對我有些用處;另外,你這個人,對我也有些用處。”
“噢,是嗎?”牛延錚道,“但是,這五翼血藤,可只有一株呢?”
“對你而言,自然只有一株。”隋戈說道,“但是對我而言,要從它身上取點東西做藥,而又不會損傷它,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另外,你的修為還不錯,可以做我跟班。”
“跟班?”牛延錚忽地笑了起來。
“老傢伙,你笑什麼!”小銀蟲狗仗人勢地說道,“告訴你老東西,我們老大已經有一個先天期的僕人了,他讓你做跟班,那是抬舉你!”
“該死的小畜生!信不信我斬殺了你!”牛延錚怒道。
“執迷不悟!”隋戈冷哼道,“牛老頭。你動動腦子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奪走這五翼血藤,你攔得住麼?既然你猜到我有後臺,就應該知道我的後臺有多強!除非你殺了我和我的靈寵。但是,你做得到麼?就算是你做到了,一旦我出了事情,我的門派自然會來這裡尋找。那時候,等待你的又是什麼下場!牛老大,對於你來說,這可是一個機遇。如果你非要把機遇當成喪命鐘的話,那也由得你了。”
牛延錚猶豫了。
隋戈的這番話,軟硬兼施、恩威並重,的確非常有說服力。
而且,牛延錚也很清楚,要同時殺掉隋戈和這隻會說話的靈獸,的確是困難萬分。
反過來,如果投靠這小子的話,至少不用兩敗俱傷,興許還能從他這裡撈點丹藥。
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牛延錚終於說道:“我可以做你的跟班,但是五翼血藤長大之後,必須歸我!到了那時候,我自然會離開的。”
“可以。”隋戈笑了笑,答應了牛延錚的要求。同時,隋戈心裡面開始狠狠地讚美自己,如果不是他巧舌如簧,怎麼可能說動牛延錚這個老古董,從而避免了一場拼命打鬥呢。
另外,隋戈也很清楚,他的確需要“招兵買馬”了。
尤其是先天期以上的修行者,隋戈需要網羅一批為他所用。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韓琨掠奪沈君菱丹藥的事情,讓隋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勢力已經開始關注他、試探他了。一旦這股勢力知道弄清楚他背後並沒有什麼真正大靠山的時候,恐怕就會對他發動真正的進攻了,那樣的進攻必然是摧枯拉朽的,對方不會給隋戈任何反擊的機會。所以,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隋戈必須鞏固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牛延錚這樣的沒什麼來歷的先天高手,更值得隋戈拉攏和利用。
要不然的話,隋戈也不會跟牛延錚廢這麼多話。就算是他無法擊敗牛延錚,但是逃跑還是做得到的,只要破開這山腹,藉助躡空草的藥力,牛延錚還能追上他不成?
條件談妥,自然就是離開這裡了。
當牛延錚從泉眼中出來的時候,目光投向深邃的黑夜之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都說萬千年間,滄海桑田。想不到短短百年,這白流溝居然也完全變樣了。”
“別他媽感嘆了!”小銀蟲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別把人給嚇死了!”
“沒錯。”隋戈說,“你的畫像就在祠堂裡面掛著呢,你要是出現在白流溝的後代祖孫面前,那可真是見鬼了。另外,這白流溝雖然變化塊,但可是窮得叮噹響的地方,你也不用自豪了。”
“什麼?白流溝很窮?”牛延錚詫異道,“這白流溝也算是土地肥沃了,我當年挑選這地方安家,也算是山明水秀啊。”
“因為現在的老百姓,可不單單只是為了吃飯了。”隋戈說,“你們牛家的後人,就在這山溝裡面閉塞著,不敢到外界發展,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日新月異了。所以,他們的生活就是一個字:窮。說起來,你的後人跟你的性格倒是差不多,都是這麼保守,偏安一隅,所以才有現在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