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聽牛小花說過,白流溝大部分人家都姓牛,而白流溝的名字,就是當初在這裡建造祠堂的牛家老祖宗命名的,而且,這位老祖宗還是清朝的一位舉人。
“沒錯。”牛延錚道,“當年我中了武舉之後,就在這白流溝建了祠堂和宅子,一直也沒有去軍中人之,你可知道為何?”
牛延錚也似乎許久沒有跟人交談了,好像並不急著幹掉隋戈。
“想必,你發現比當將軍更有意思的事情了。”隋戈說道。
“不錯!”牛延錚道,“世俗之中,為官固然是好事情,但是凡人的壽命不過區區百年而已。什麼美女,什麼名利,到頭來也是一堆狗屎而已。更何況,就算是為官,也只是跟人當奴才而已,有什麼意思。”
“嘿……現在為官,可不是當奴才了,而是當主子了呢。”隋戈笑了笑。
“難道江上換了?”
“是的,換了幾代了。”隋戈說道,“你這舉人老爺,也不值錢了。”
“哼,你還以為我真在乎這個身份麼?”牛延錚冷哼了一聲。
“當然,你不會在乎這個身份。”隋戈淡淡一笑,“不過,我覺得你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倒不如去世俗之中享受享受。”
“你覺得這話可以動搖我的決心?”牛延錚冷笑了一聲。
“我不是動搖你的決心,而是像你闡述一件事實而已。”隋戈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大約還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普通老百姓過的日子,都足以讓你們那時候的皇帝羨慕了。”
“放屁!”牛延錚喝道,“什麼年代,老百姓過的都是窮日子!我當老子是白痴麼!”
牛延錚果然是武舉人,說話倒是粗鄙。
“好,那我問你。你們那時候的皇帝,看過電影麼?用過手機、電腦麼?上過月亮麼?他開過跑車、坐過飛機麼……”
隋戈一張口,就飈了許多現代詞語來,牛延錚果然聽得一愣一愣的。
本來,牛延錚只打算從隋戈的口中稍微瞭解一下現如今的狀況,然後就將隋戈徹底幹掉,將五翼血藤取回來,畢竟這東西可是牛延錚一直在等待的。
誰知道,隋戈這一番話,卻引起了牛延錚的一些興致,儘管他自己似乎都願意承認這一點。
隋戈卻把握到了這老鬼的心思,繼續遊說道:“我看你是閉關閉得太久了吧。外面的花花花世界都沒見識吧?這也難怪,你大概不知道,現在社會已經很少有人習武修行了,為什麼?就因為誘惑太多了啊,日子舒坦了……總之,你要是不出去見識過的話,真是死不瞑目了。”
“什麼死不瞑目?你找死麼!”牛延錚喝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這裡閉關,無非就是想利用五翼血藤築基而已,對吧?”
見牛延錚沒有答話,隋戈知道自己猜得不錯,“沒錯,用這五翼血藤的精華來築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應該知道,五翼血藤築基,可不是很好的選擇。況且,如果築基不成功的話,看你這狀況,恐怕也就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你說說看,你沒有到花花世界享受過,就這麼隕落了,那不是死不瞑目麼?”
“你——找死!”牛延錚怒道,但是卻並未動手。很顯然,隋戈的話,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內心深處。
不過,隋戈知道這種老古董可沒那麼容易被說服,於是直接來了一句狠話,直擊牛延錚的內心:“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已經動心了。以你這種心態,築基的時候,必然被心魔困擾,難以成功。”
“好膽!你居然敢威脅我!”
“為什麼不敢?”隋戈平靜地說道,“我只是看你的修為還不錯,有資格跟我一談。否則的話,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哪有功夫跟你閒扯。”
“你不過是一個先天中期的修行者,也配跟我平起平坐的談?”牛延錚不屑道。
“我知道你是先天后期的修為。但是,前不久我剛擊敗了一個先天后期的修行者,他也像你這樣狂妄,不過還是慘敗於我。所以,奉勸你也不要那麼囂張。”隋戈冷冷道。
“好!就讓我先試試你的斤兩再說!如果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下,那死了也是活該!”牛延錚怒喝一聲,“裂山斧!”
聲音未落,一道青色的斧光已經電射而出,向著隋戈劈來。
霎那間,隋戈精神一顫,四周的景象忽然一變,此時他好像置身於以一個懸崖絕壁之上、插翅難飛,而頭頂之上,一道青色斧光破開天際,變得足足有房屋大小,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隋戈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