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我在不知道小云已經回來的情況下,與他接觸過幾次。我們家小云,沉著睿智,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了。爸,您知道這次在整個北昌市肆虐的病是怎麼被攻克的嗎?是我們家小云培育出來的千葉菊,拯救了成千上萬的人們。還不止這些,上次李同久帶著潛龍堂的人,到我公司搗亂,也是小云橫空出世,將他們打退的。”
聽著這一樁樁,一件件,李非凡簡直不敢相信。在李曼瓊和趙雪舞的描述中,古小云簡直是就英武不凡,天縱奇才的代名詞。這一點卻與他印象中的古小云有些對不上號。
在他的印象中,古小云就是一個有點兒背寵壞了的闊少,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委實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然而李曼瓊表情興奮激動,言之鑿鑿,趙雪舞更是一臉的嚮往和愛戀,絕不像是在哄著他開心。一時間,好奇充滿了他整個心房,和濃濃的思念混雜在一起,李非凡只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古小云。
當這種強烈的渴望,在李非凡的心中急劇升騰的時候,與殘酷現實之間的碰撞,便愈加的強烈。李非凡的心中忽然掠過了一絲黯然,表情顯得好不沮喪。
“爸,您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李曼瓊見到李非凡神色不對,忍不住蹙眉問道。
李非凡苦笑了一聲,幽幽的道“我哪兒高興的起來啊。我這個好外孫。現在還在生我這個外公的氣,不願意來見我呢。”
“這個……爸,您不用擔心。小云一定會很快想通的。我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相信他會不想念我們。說不定啊。用不了等到明天,小云就會出現在您的面前。呵呵……”李曼瓊安慰李非凡道。
正當李非凡在李曼瓊的安慰下,心情一點一點兒的好起來的時候,李曼瓊發現,趙雪舞正在用胳膊肘兒輕輕的捅她。李曼瓊回頭向她看去,卻見趙雪舞的目光並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呆呆的注視著前方,表情既迷茫又激動。嘴裡還彷彿夢囈似的,喃喃嘀咕著“我……我是在做夢,還是眼睛花了……”
李曼瓊詫異的循著趙雪舞的目光抬頭望去,這一望,李曼瓊的靈魂就好像忽然從她的軀體裡飛走了一般,整個人旋即和趙雪舞一樣,陷入了痴呆狀。
在她們的面前,古小云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就好像是久離回家的孩子。在這笑容中,濃濃的親情直能將人的心灌滿。
李曼瓊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幻想,古小云會突然有一天。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就這麼笑盈盈的望著她。不說話,笑容和眼神卻可以表達一切。
李曼瓊和趙雪舞彼此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確信,她們既不是在做夢,也不是眼睛花了,而是她們朝思暮想的古小云是真的又站在了她們的面前。兩人同時激動了起來,正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的時候,古小云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輕的指了指坐在一旁,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低頭抹淚,暗自傷感的李非凡。輕輕的向他走了過去。
李非凡正哭的傷心,一張雪白的紙巾,飄到了他的面前。李非凡下意識的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忽然頓了住。
李曼瓊和趙雪舞並肩而立,站在距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不可能給他遞紙巾。可這房間裡就三個人,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李非凡滿是詫異的轉過了頭去。還沒等他看清楚,一雙手,便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同時一個飽含真情的聲音,隨之響起“外公,我好想你!”
“呃……”李非凡整個人彷彿觸電了一般,猛的愣了住。眼淚猶如噴泉奪眶而出,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雙枯瘦的手,滿是顫抖的緩緩抬起,將古小云緊緊的抱了住。
這一刻,在李非凡看來,好像擁抱住了整個世界。一切的一切,驟然明亮而充實了起來。李非凡即便是到死也沒有忘記這一刻的感受。濃濃的愛意,瞬間充斥在他的胸膛。讓經歷過太多風吹雨打的李非凡,也忍不住有些情難自禁。
“小……小云,我的好外孫,你可想死你外公咯……”再也抑制不住,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的李非凡,放聲痛哭了起來。
將頭埋在李非凡的肩膀上,古小云一邊哽咽著,一邊暗地裡自責。他為什麼能這麼狠心,回來了幾個月,竟然沒有來看一看一直掛著他,念著他的外公。讓一個耄耋老人,承受這樣刻骨銘心的思念之苦,多麼的殘忍。
“回來了,我回來了外公。”古小云不停的呢喃著,想要讓李非凡更多的感受到他的愛,藉此來彌補他所犯的錯。
良久良久之後,李非凡的情緒才稍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