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登船梯旁邊,眼鏡和刀子等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隋戈當仁不讓,率先登上了遊輪。
山熊等人,緊隨其後。
登船之後,遊輪緩緩地向江心駛去。
遊輪上的空間很寬敞,頂層甲板更是如此,哪裡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用來做比試擂臺,自然綽綽有餘了。甲板邊緣處,站著一排強壯的漢子,清一色黑西裝,紋絲不動。這些人一部分是狂熊幫的,另外一部分是董九和曾鐵鷗帶來的人。
隋戈大步往船頭方向走去。
只見甲板靠近船頭的方向,擺放著五張木椅,左邊空著兩張木椅,虛位以待,正中間坐了一位老者,差不多六十多歲,雙目如電,不動如山,一看便知道是一號人物。隋戈之前聽眼鏡說過,這位老者是明海省黑道的老一輩梟雄,人稱趙三爺,精通形意拳,是董九和曾鐵鷗請來的見證人。
右邊的兩張木椅,其中一張自然是董九坐了。另外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人,虎背熊腰,穿著一身黑色功夫衣,腳上卻踩著一雙軍靴。曾鐵鷗沒有穿軍服,而是穿功夫衣,已然表明了立場,這一場比試只是江湖比鬥,他現在代表的是少林俗家弟子,而並非軍隊教官。
見到隋戈和山熊大步走來,趙三爺、董九和曾鐵鷗三人禮節性地起身相迎。
只是,看到隋戈竟然走在山熊前面的時候,三個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誰都沒想到,山熊竟然會請出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子代他出戰。
董九還以為山熊慫了,故意找個替死鬼走過場,譏笑道:“山熊,你是不是怕了?怕了的話,趕緊認輸賠不是,找個毛小子來走過場,這算什麼意思!”
董九旁邊的趙三爺不禁皺了皺眉頭,心頭對董九不免低看了幾眼:“什麼少林俗家弟子,眼力勁也太差了吧!代替山熊出戰的這少年,可是一個內家拳師!”
趙三爺還未表態,曾鐵鷗卻不客氣地喝道:“董九!沒有這份眼力,就不要亂說話,免得弱了我們這些少林俗家弟子的名頭!”
隨後,曾鐵鷗又向隋戈說道:“真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居然練就真氣,成了內家拳師,敢問小兄弟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呢?”
曾鐵鷗的眼力勁自然比董九強多了,一眼就看出隋戈的修為已經到了練氣期。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練成真氣,恐怕不光是有天賦、有機遇這麼簡單,多半是有名師指點、調教的。曾鐵鷗詢問隋戈是哪一派弟子,就是想弄清楚隋戈的底細,免得無端端地跟一些厲害的勢力和人物結上仇。
在曾鐵鷗的眼中,隋戈的修為並不可怕,但如果對方是一個武林名宿的弟子或者是哪個名門大派的重要傳人,一不小心將對方打殘,那恐怕就很難善罷甘休了。
“無門無派。”隋戈的回答出乎曾鐵鷗意料。
曾鐵鷗神情微微一變,他大概覺得隋戈是看不起他,所以才故意不報自己的門派,這讓曾鐵鷗無名火起,心頭暗道:“既然你不識抬舉,等會兒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至少也要打斷你一手一腳!”
曾鐵鷗原本就是一個狠人,再加上少林俗家弟子和武警教官的身份,讓他顧忌的人並不多。
作為見證人,以趙三爺的身份,自然不會公然偏袒任何一方。不過,在比試之前,趙三爺還是擺出了一副和事老的樣子,勸說道:“其實,大家都是吃江湖飯的,萬事以和為貴,要是可以的話,杯酒泯恩仇那不是更好?”
山熊沉聲說道:“這要看董九怎麼說。”
董九顯然沒什麼話語權。曾鐵鷗說道:“只要熊哥認輸,當眾奉茶道歉,這事就算了。”
隋戈早就知道這事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但是卻沒想到曾鐵鷗居然如此強勢。要知道,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如果山熊認輸之後還要奉茶、道歉,那以後恐怕都沒臉在東江市道上混了。
少林寺這些年名聲越來越盛,想不到這些俗家弟子也水漲船高,變得如此蠻橫起來。要知道,在楓溪山莊,山熊對董九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則董九不缺胳膊少腿才怪。誰知道,山熊給足了董九面子,這廝居然渾然不要臉,請出了曾鐵鷗來對付山熊。是非過錯,不言而明!
“不可能!”隋戈斬釘截鐵地說道,大步走向甲板中央處,擺出了比斗的姿態。
談不攏,只能打!
趙三爺呵呵一笑,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如此強勢,在這少年身上,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只是,以趙三爺的眼力勁,他看出這少年的真氣修為應該不及曾鐵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