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陽,你太急躁了!”臧天皺眉道,“誰說要直接跟修行界開戰了?況且,如果隋老弟要跟‘行會’直接開戰,何必等到現在,他背後的人一出手,就算‘行會’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
隋戈苦笑,想不到呂正陽也知道他是一個“吃軟飯”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這種“誤會”本來就是隋戈同學的護身符。
隋戈裝著沒聽見,接著臧天的話繼續道:“沒錯,我不是要跟‘行會’開戰,我只是要動搖‘行會’在世俗中藥行業的根基,改變他們一手遮天的格局。”
“只是這樣,為什麼?”呂正陽有些不解道,他本以為隋戈的野望應該不止於此。
“為什麼?”隋戈肅然道,“因為在我看來這個‘行會’就是整個中藥行業的攪屎棍,他們為了斂財牟利,幾乎要將整個中藥行業都給毀了!我不是危言聳聽,這些‘行會’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修行世家、修行界的人。修行界是怎樣的,基本上都是弱肉強食、損人利己、自私自利的傢伙,而且這些人就跟蝗蟲一樣,挖掘利用一切資源,都只是為了提升境界,獲取力量,對吧?”
臧天和呂正陽點了點頭,就連洛清漣,都向隋戈投去了一點讚揚的目光,顯然隋戈對修行界諸人的分析認識鞭辟入裡,一針見血。
隋戈見得到洛清漣重視,心裡稍感平衡,自信心提升了少許,繼續說道:“照理說,修行界的人高高在上,他們是不屑跟普通人打交道的。但是現在,他們為什麼要控制中藥市場,為什麼要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呢?不是因為他們變得友好了,也不是他們素質提高了,而是因為他們這一群蝗蟲,將修行界中可以收刮的東西都收刮都差不多了,全都煉成丹藥、法寶了。所以,修行界不好混了,於是這些人只好在俗世當中來打秋風了,然後等待有一天可以東山再起。所以說,他們仍然是蝗蟲,只是把修行界啃光了,現在只能繼續啃世俗界了。”
“知道修行界的人是怎麼看待世俗的人麼?他們當世俗中人視為螻蟻、牲畜。並且,‘行會’曾經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不允許修行者將靈藥用於治療普通人,因為他們認為普通人連享用靈藥的資格都沒有!居然他們瞧不起普通人,那麼有什麼資格賴在普通人的地盤,還要來這裡掠奪呢?”
隋戈似乎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趕緊喝了點酒。
呂正陽似乎不知道“行會”不允許普通人享用靈草、靈藥的事情,此時聽隋戈說來,也顯得有些憤怒,說道:“我以前也知道這個‘行會’的存在,但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媽的,居然還視世俗中人為豬狗,他們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了?幹!”
“呂副組長,你冷靜一點行不行。”洛清漣蹙眉道,似乎不喜歡聽到呂正陽爆粗口。
“所以我才說這個‘行會’就是一個攪屎棍,他們在修行界當攪屎棍就算了,居然還把世俗界也搞得這麼亂,所以必須讓他們滾蛋!”隋戈道,“要說‘行會’的一些家族當中,也有不少醫術好手,也有一些好的藥材,但是他們就是不準拿給普通人用,而且還將一些成色好的藥材收入他們自己的囊中,煉製成藥物自己使用,所以才把中藥的招牌搞得都快爛掉了。”
隋戈接著道,“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讓他們滾回修行界就成了。”
“隋兄弟,看來還是老大眼光好,看出你胸襟不小。”呂正陽露出佩服之色,“你年紀輕輕,你敢於計劃這麼大的手筆,讓我呂正陽不得不佩服。”
“呂大哥,你就別給我高帽子戴了。”隋戈道,“論醫術、拼藥物,我都有信心壓制住‘行會’的人。並且,我親手種植的那些普通中草藥,已經開始動搖他們在中藥行業的根基和定價權了。不過,我想他們不會眼睜睜地放棄手中的利益的。”
“隋老弟,你看得很遠,也看得準。但是,你看得還不夠遠。”
這時候,臧天忽地說了一句讓隋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你對‘行會’的認識完全正確,他們的確就是一群蝗蟲。不過,他們並不是最強的那一群蝗蟲。所以,他們失去了修行界中最後剩下的幾塊相對富饒的土地,不得不在世俗界這一塊貧瘠的土地上苟延殘喘,等待機會。任何蝗蟲,都不是那麼容易滅絕的,一旦有了機會,有了條件,它們就會瘋狂繁殖起來的。”
隋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道:“難道,這個機會要來臨了?”
“可能。”臧天的語氣不太肯定,似乎他也無法確信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不可能!”隋戈道,“修行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