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實,很難想象他竟然是潛藏在神草宗的一個臥底。
看其修為,居然只是練氣後期而已。
“他,居然是叛徒?”隋戈向荊元鳳問道。
“是的,主人。”荊元鳳說,“如果不是主人讓我們仔細查探神草宗新入門的弟子,我們也不會留意他的存在。他是四大世家之中選拔出來的人,是西門世家的外系子弟,平日裡看起來老老實實,在山上幹活也挺利索,所以韓琨道兄按照宗門規矩,賜予了他先天期的境界丹。沒想到,這廝得到了境界丹之後,居然沒有自行服用,而是藉故私自下山了。不過,因為我們一直在留意新入門的弟子動靜,所以他的行動便落入了我們的眼中。”
“私自下山?為何?”隋戈看著這青年,在荊元鳳和他面前,這青年連自殺都做不到。
“當然是想要將境界丹的秘密送出去吧。”荊元鳳冷哼了一聲。
“你說。”隋戈的目光投向這男青年,語氣之中攜帶了無邊的威懾。
“我……我說……我是蜀山劍宗的外門弟子!”在隋戈的威懾之下,那青年不得不承認。
“蜀山劍宗的外門弟子。”隋戈淡淡地說,“為何而來?”
“聽聞茗劍山有可以讓人輕鬆突破先天期的靈道妙藥,所以我想來一探究竟。如果我談探明其中的秘密,將境界丹帶回去交給宗門的話,我就可以破例成為內門弟子,不用當外門弟子,給人當苦力使。”這**約能夠預知自己的結果了,所以對於隋戈的問題,也是知無不答了。
“蜀山劍宗的內門弟子,很吸引你麼?”隋戈平靜地問,“難道我這茗劍山、神草宗不好麼?”
青年微微一愣,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片刻之後,這青年才接著說:“神草宗,我以前從未聽說過神草宗之名。我不知道神草宗究竟有多好,但是跟蜀山劍宗這樣的萬年宗門,只怕還是不能相比較的。”
“找死!”荊元鳳冷哼一聲,殺氣大盛。
對於她來說,隋戈可是這個修行界中的蓋世奇才,就算是遠古宗門的傳人,也遠遠不如隋戈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她不容任何人輕視隋戈。
“等等。”隋戈示意荊元鳳不用動手。
“蜀山劍宗,想不到跟我也挺有些緣分的。”隋戈平靜地說,“不過,你這樣的人,天資平平,若是安心留在神草宗,好好為神草宗效力,還能輕鬆地進入先天期,甚至於築基期。可是,你偏偏要想去抱蜀山劍宗的大腿,卻不知道,就算你成為內門弟子,也未必能夠突破先天期。以你這樣的修為,即便成了內門弟子,也是地位最低的內門弟子,而且修為境界低下,壽元也就有限,成為內門弟子又如何,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瞬間便身死道消。”
聽了隋戈的話,這青年一陣背脊發涼,忽地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隋戈說得沒錯,這青年得到了境界丹,本可輕鬆提升到先天期,然後如果安心為神草宗效力,那麼進一步可以提升到築基期。就算是資質平平,但到了築基期,也有五百年壽命可以奮鬥,興許還能搏一個結丹期,一旦踏入金丹大道,便有千年壽元,也算是不枉修行一生了。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修行者,就怕拜錯了師門。
隋戈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這苦逼的青年,只想著從蜀山劍宗的外門弟子變成內門弟子,然後為自己搏一個前程,卻沒想到,蜀山劍宗的名頭雖然大,但是弟子也不少,天賦比他高的內門弟子大有人在,就算是他成了內門弟子的一員,也很快就會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只怕永無出頭之日。反而,在神草宗,觸手可及的機會在等著他,可是他卻失之交臂了。
“好了,你走吧。”隋戈向著苦逼的青年說道。
“主人,你要放他走?”荊元鳳似乎完全不解隋戈的做法。
隋戈沒有解釋,讓這已經失魂落魄的苦逼青年自行下山去。
至於這青年是否要返回蜀山劍宗,對於隋戈來說,都並不重要。反正,他沒有帶走境界丹,對於神草宗來說,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而且,這苦逼青年如此是失魂落魄,就算是不殺他,他回到了蜀山劍宗,也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為了。
“主人,你真的放他走了?”半響之後,荊元鳳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他可是我們神草宗的叛逆,怎麼不殺了他以儆效尤?再不然,先審問了再說。”
“一個外門弟子,能夠審問出什麼來。”隋戈平靜地說,“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跟這些遠古宗門交惡的時候,且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