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那麼大人,您女兒的性命呢?那又有多珍貴?”
一股寒意襲上奈德心頭。“我女兒……”
“大人,您總不會以為我忘記了您純真的乖女兒吧?太后她可是絕對不會忘記。”
“不要,”奈德啞著嗓子哀求。“瓦里斯,諸神慈悲,要殺要剮我任你處置,但別把我女兒牽扯進來。珊莎不過是個孩子。”
“雷加王子的女兒雷妮絲公主不也是個孩子?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寶貝,年紀比您兩個女兒都要小。您可知道,她養了一隻小黑貓,名叫貝勒裡恩?到現在我始終不知道那隻貓的下落。雷妮絲老愛把它當作真正的黑死神貝勒裡恩。不過呢,我想在蘭尼斯特軍撞開她房門那天,他們很快就讓她知道小貓和飛龍之間的差異了罷。,’瓦里斯疲倦地一聲長嘆,彷彿肩負著全世界的哀傷。“總主教大人曾對我說,因為我們有罪,所以我們受苦。假如這是真的,艾德大人,請告訴我……為何在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的權力遊戲裡面,永遠是無辜的人受苦最多?您願意的話,就在王后到來之前,好好想一想罷。除此之外,更請您想清楚:下一個來探訪您的人可能帶著麵包乳酪,以及減輕痛苦的罌粟花奶……卻也可能帶著珊莎的項上人頭。”
‘‘要選哪一種呢,親愛的首相大人,完完全全看您的決定了。”
凱特琳
眼看部隊沿堤道穿過頸澤的黑色沼地,湧進彼方的河間地區,凱特琳的憂慮
與日俱增。雖然她將恐懼埋藏在沉著冷靜的面具之下,但它依舊存在,並隨著他們
跨越的每一里格不斷增長。白天她焦慮不安,晚上則輾轉反側,每一隻飛過頭頂的
渡鴉,都令她不禁咬緊牙關。
她為父親恐懼,對他的緘默大惑不解。她為弟弟艾德慕恐懼,並暗自祈求,倘若他必須與弒君者在戰場上相見,請天上諸神務必看護他。她更為奈德和兩個女兒,為那兩個她丟在臨冬城不管的乖兒子恐懼。然而,她對他們每一個人都無能為力,於是她逼迫自己將這些念頭統統拋到腦後。你必須將力量留給羅柏,她這麼對自己說,他是你惟一幫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