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柏火冒三丈,‘‘唉,我們的馬或許可以游泳,但馱著全副武裝的人可不行。我們得建造木筏,把頭盔、鎧甲和長槍等兵器運過去,可我們不但沒有木頭,更沒有時間。泰溫大人已經往北來了……”他握緊拳頭。
“佛雷大人若想阻攔我們,g6是自尋死路。”席恩·葛雷喬伊以他一貫的自信口吻說,“我們的兵力足足是他五倍,羅柏,如果必要,你可以輕易拿下孿河城。”
“恐怕不容易,”凱特琳警告他們,“至少絕非短時間內可以攻下。當你們還在架設攻城器械的時候,泰溫·蘭尼斯特便會帶著大軍從後掩殺而來。”
羅柏看看她,又看看葛雷喬伊,想要找尋答案,但徒勞無功。一時之間,他雖然披甲帶劍,兩頰又留了短鬚,看起來卻比十五歲還要年幼。“父親會怎麼做?”他問她。
“想辦法過河,”她告訴他,“用盡一切方法。”
翌日清晨,布林登·徒利爵士親自騎馬回報,他已經卸下血門騎士的重鎧和頭盔,換上輕便的斥候皮甲,但那條黑曜石雕的魚依舊f口住披風。
叔叔臉色沉重地翻身下馬。“奔流城下有一場戰事,”他抿抿嘴,“我們是從一個被俘的蘭尼斯特斥候口中聽說的。弒君者殲滅了艾德慕的軍隊,把三河諸侯打得四散奔逃。”
一隻冰冷的手攫住了凱特琳的心。“我弟弟怎樣?”
“受傷被俘,”布林登爵士道,“布萊伍德大人和其他生還者被困在奔流城裡,詹姆的大軍將他們團團包圍。”
羅柏一臉焦躁。“我們得趕緊渡過這條該死的河,否則就來不及了。”
“恐怕不容易,”叔叔告誡他,“佛雷大人所有的兵力現下都在城裡,城門卻是緊緊關閉。”
“這傢伙該死,”羅柏咒道,“如果這老王八蛋不肯讓我過去,我別無選擇,非得攻城不可,待我們把孿河城拆個一乾二淨,瞧他喜不喜歡!”
“羅柏,你的話聽起來活像個賭氣的小孩。”凱特琳口氣銳利地說,“小孩子一遇阻礙,不是想繞過去,就是想把它推倒。作為一方領主,你得清楚言語有時候可以解決武力所辦不到的事。”
聽她責備,羅柏從臉孔紅到脖子。“母親,請您告訴我您的意見。”他口氣溫順地說。
“佛雷家族把守渡口已經六百年,六百年來,他們從來不忘收取過橋費。”
“過橋費?他到底想怎樣?’,
她微笑道:“這就輪到我們去發現了。”
“假如我不打算付過橋費呢?”
“那麼你最好退回卡林灣,布好陣勢迎接泰溫大人……不然就是長出翅膀。我看沒別的方法。”凱特琳輕踢馬肚,向前奔去,讓兒子留下來思索她的話。若是讓他覺得母親在搶奪他的權位,那可不成。奈德,除了勇氣之外,你可有教導他智慧?她暗想,你可有教導他如何低頭?七大王國的墳墓裡多的是徒有勇武,卻不知該何時低頭的人。
日近正午,孿河城進入先鋒部隊的視線,此地便是河渡口領主的根據地。
這裡的綠叉河水既深且急,但佛雷家族的勢力早在幾世紀前便橫跨兩岸,並靠著渡河者繳納的費用致富。他們建造的通道是一座巨大的平滑灰石拱橋,寬度足以讓兩部馬車並肩而行;衛河塔矗立於弧橋中央,以其射箭孔、殺人洞和鐵閘門睥睨河流和道路。佛雷家花了三代才完成這座拱橋,竣工之後,他們在兩岸都築起木頭堡壘,如此一來,任何人若未經他們允許,都不能過河。
如今木頭早巳改為石材,孿河城——兩座方正、醜陋卻堅固的城堡,兩邊的樣貌幾乎完全相同,拱橋則橫越其間——已經守護渡口幾世紀之久。它有著高聳的城
牆,深深的護城河和厚重的橡木鑲鐵門。橋的兩邊入口均位於防護嚴密的內城,兩
岸有橋頭堡和鐵閘門,河中央則由衛河塔保護。
凱特琳只需一眼,便看出面前的城堡無法迅速攻陷。城牆上處處是槍劍光影和
大型弓弩,每個雉堞和箭口皆有弓箭手部署,吊橋已經升起,閘門也已降下。城門緊
閉,扣上門閂。
大瓊恩一見,立即開始高聲咒罵。瑞卡德·卡吏塔克伯爵則靜靜地怒視。“諸位
大人,這樣的城堡無法在短時間內攻下。”盧斯·波頓表示。
“若我們在對岸沒有軍隊,就算包圍也不行,”赫曼·陶哈鬱悶地說。深流奔湧的
綠水對岸,河西城堡有如其東邊兄弟的倒影。“即使時間充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