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沒有人來拿什麼誘惑你了。”父親為女兒這麼解釋。
──攀龍附鳳為什麼成了貶義?因為大部分人攀附不上。
所以,能被人誘惑,也是自身價值的一種證明。
而她的小方,是一個絕對值得去誘惑的人。是的,父親說得對。別人沒有的,她有。別人給不起的,她給得起。她很幸運,不是嗎?
這一點,陸薇始終都沒有看錯。
“小方是個不錯的年青人,你的眼光很好。女兒,幸福女人的幸福,多半由男人決定。前半生父親給,後半生丈夫給。而一個好丈夫,是要你自己來栽培的。像黃蓉栽培郭靖一樣。不遺餘力。不捨本,則不生利。”
“那要是白忙一場怎麼辦?”
“放心吧,小方他不會離開你的。”父親給女兒吃定心丸。
可是這一句,父親卻錯了。
他一生算無遺策,這次卻把真情沒有加進去。對於有的人,真心的驛動猶如兔子鼻尖上的胡蘿蔔,沒有了會死。
小方就是這種人。
所以,他終究是脫軌了。
陸薇沒有控制住他,但,繞了個圈後,他居然又回來了。
陸薇坐在黃昏的客廳中沉思。夜幕慢慢降臨……
父親不在,哥哥不在,他們通常就這樣,她已經習慣了的,但今天不一樣,她很想找個人聊聊,很想。
夜色一點點沉了下來,黑得如墨。星星也不知哪兒去了。寂寞如水。
陸薇對小方的思念亦如水,他去哪兒了,他現在難道不應該陪在她身邊嗎?可他卻去找龍琪了,他跟哥哥說話時他聽到的。
龍琪是一個女強人,有錢,漂亮,重要的是,他喜歡她。
如此一來,陸薇坐不住了,她有的,龍琪有,她沒有的,龍琪也有。她已經落在下風,雖然小方要跟她結婚,但畢竟只是“要”,而沒有塵埃落定。所以,她不能一個人傻傻地待在如水的寂寞中,她覺得自己應該浮出水面,不論如何,她都是小方的未婚妻,她有必要讓龍琪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她跳起來穿好外衣不顧小保姆喊叫出門攔了輛出租就趕到龍琪大酒店。
很顯然,這座酒店很氣派,很有品位,服務生很光鮮明媚,而且態度好極了。他們彬彬有禮,但陸薇總感覺他們的彬彬有禮中藏著一種傲慢。憑什麼?店大可以欺客?
“我要找……”她直截了當地提出她的要求。她要見她的未婚夫。
然而,服務生回來說:“對不起,我們對客人資料是完全保密的,除非他在總檯留下話,否則,我們不能告訴你方隊長現在在哪裡。如果你急著要找,可以打電話跟他聯絡。”
服務生還把她帶到電話旁。態度非常的和氣優雅,結果卻是堅硬冷酷。
他們不讓我找到小方,而他確實在這裡。陸薇心裡這時湧起一種不祥,是不是他跟龍琪正在一起……
“我不打電話,我就要找他。”陸薇堅持。
“您是陸小姐?”何蘇琳出現了。她是公關大使,她最歡迎的就是胡攪蠻纏的客人,因為龍琪給她說過:從最不滿意的客戶身上可以學到的最多。挑貨的才是買貨的,對方挑,我們改,一直改到滿意為止。這樣,不論什麼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她微笑著,人很美,很年輕,像一塊清潤的玉石。
陸薇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子。這裡的女人都這麼美嗎?
小方聽到汪寒洋說陸薇來了,心裡一緊。
本來,上官應該說點什麼,比如“我去看看”之類,她是小方的手下,她的出現,至少可以給陸薇一個“小方正在工作中……”的感覺。但她這一刻卻保持了沉默。
本來,楊小玉也應該說點什麼的,偏偏繞舌的她這時也保持了沉默。
本來不該沉默的這兩者的沉默,加重了氣氛的尷尬與緊張。汪寒洋只好開口了。
“方隊,要不我去看看。當然,你可以選擇自己去。”她總是留有餘地。
小方為難了幾秒後,“咱們一起去。”
“請問是陸小姐嗎?”何蘇琳再一次問。她本來已經回家了,因為接到汪寒洋的電話,所以匆匆趕來,正好遇上,“我能幸運地為您做點什麼嗎?”
儀態與笑容是無可挑剔的,措辭也是溫婉謙恭的。傲慢,卻在這之後不遠的地方站著。
陸薇再次重複了她的要求。
“對不起,除非方隊長他本人在總檯留下話,作為酒店,我們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