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嗎?”汪寒洋未答案反問。
“多少?”
“500萬。”
也是500萬,這小方信,因為單單是“聽月小築”書案上那文房四寶,也值個幾十萬。還有他穿過的那件狐腋裘,估計也值不少錢。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想借你這把刀一用──” 話題終於挑明瞭。
小方死死地盯著對方。
汪寒洋這時伸手撕開小方的衣襟從中取出那個卷宗,“──它,是用一個人的清白和生命換來的,你……”
小方是個警察,渾身裝滿雷達,他早已經探測到對方要他做什麼了。但他需要對方交個底──明明白白地告訴地告訴他,為了誰,又是為了什麼事。比如──遊自力。他已經明白,這場戲,都是為了這個人。
汪寒洋卻沒有明說,她握著那個卷宗似是而非地道:“這是一顆定時炸彈,不光要命,還會讓人身敗名裂。所以,你可以搖頭,也可以點頭……”
小方不語。
因為他突然有點明白了──肯定是遊自力的事,除了他,誰還有資格如此危險。只因為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一個毒梟,他留下的東西,自然是比炸彈的殺傷力還大。
汪寒洋說著,竟把那個卷宗,意即“炸彈”,隨手一拋,扔上天空,只見它在空中打了個旋,然後急速向下墜落……就在離地面0。1厘米的地方,小方伸手一探,將它抓住。
“成交。”他說。
排社會之腥膿,挖人世之爛肉,消毒免疫是他們警察的職責。而遊自力留下來的這個東西,將會炸掉一個巨大的“惡瘡”。
汪寒洋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這是一場危險接力賽,你要跑的,是最後一棒也是最危險的一棒,你要想清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佛家不打誑語。我做事從不後悔。”小方一字一字地說。
“好,那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們,愛護它,像愛護自己的生命,除了你自己,不可讓任何人開啟,也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小方點頭:“我答應你。但你要告訴我,我需要怎麼做?”
“這個……”汪寒洋沉吟片刻,“你去問我們老闆,她會告訴你的。”
“那,陸星怎麼會在這裡?”沉默了半天后,小方問。這讓他不解,而更令他汗顏的是,他竟然當著陸星的面跟別的女人演了一出要死要活的感情戲。
汪寒洋皺了皺眉頭,“這個,你還是得去問我們老闆。現在,此地不宜久留,車就在前面,你的衣服在車上。”說話者的表情高深莫測。
這個汪寒洋有時就這樣。
小方聽話地上了車,發現後座上堆著他的衣服,還有他的內衣內褲。天哪,他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誰給他換的衣服?
汪寒洋從車窗探進腦袋看著他發愣的表情說:“幹嗎呢,那麼認真,你又不是美女?”
她的表情一下活潑俏皮起來。平常,她是個很幽默的人。當然,偶爾地,在一種很特別的時候,她會像秋日的湖水,汪洋一片,幽深莫測。
“我是美男!”小方憤怒。
他的反應令汪寒洋有點吃驚,不至於吧?
“嘁──”她笑了,“拉倒吧,就你還美男,脫光了扔街上也沒人看。”
“誰說沒人看?哪部三級濫片不比青春偶像劇賣錢!”小方不服氣。
“那好啊。”汪寒洋樂了,“你快脫,脫光咱姐倆上街賣票去。”
不料小方真生氣了,“快說,誰給我換的衣服?”
“放心,不是我,你當我真的是你的使喚丫頭呢。當然也不是別的女人。所以你儘可以放心。我們既想跟你合作,就一定會保全你的貞潔與名聲。”汪寒洋說著笑了,笑著還搖了搖頭,納悶,很少有男人這樣在乎自己的“玉體”被人窺視。
小方聽她這樣說,臉色緩和了許多。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個地方研究一下這個卷宗裡的東西。
可是去哪裡呢?回局裡?宿舍?不,小方搖頭,這些地方都不合適,如果合適,龍琪就會直接把東西給他了。小方這才發覺,儘管他是個警察,但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也很難。
看著小方漸漸消失,扈平出現在汪寒洋身後。
“他看上去很生氣。”
“這充分說明他不麻木。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難道……我們非要用這個辦法來跟他溝通嗎?”扈平呻吟似地。
“你認